接上回,我和陸澄澄躲天台上喝了一晚上的酒。
準確來說是我喝、他看,我都迷迷糊糊了才想起來問一句,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倒?他抿了抿嘴唇說:“因為我喝的是牛奶。”
“好傢伙,跑這兒來灌醉我讓我墮落,你偷偷長高是吧?”我不服氣道,一把“手”槍抵在他額頭。
陸澄澄大眼一眯兩手一擺:“可以啊,我喝酒,醉了之後第一個鬧的就是你!”
想想他酒後發瘋的模樣簡直比羊癲瘋還可怕,我渾身上下冷颼颼的,打了個寒顫,我連忙搖頭:“還是不必了!”
不記得喝了多少了,總之直到吐了我才收手,讓陸澄澄看笑話了,不過看他那樣子好像並沒有趁機拍我醜照的意思,只是任由我去衛生間吐夠了,神色淡然的抱我回房間。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驚醒時連尖叫都不由得發顫,床單和枕頭都被汗水和眼淚浸透,擰一擰身上的睡衣都能擠出水來,好在觀望一圈,發現這地方不是高家老宅,沒有忽然變了模樣的高辛辭,也沒有狠心絕情的老傅,心裡的那種窒息感才慢慢消失。
我靠在床頭,捂著胸口呆了好一陣兒,腦子裡還像裝了漿糊似的不清醒,乾脆捏緊了拳頭使勁捶了捶,突然想到什麼,我翻過手腕看了看,好在,沒有那道刺眼的傷口。
我重生了,那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看似好像重獲自由,可是為什麼,這心裡卻始終不安,我不明白……
對了,酒喝的太多我都忘了,每次我和高辛辭鬧出什麼彆扭的時候,我都會夢到那件事的,這麼說來,也不稀奇了。
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緊隨其後是小叔的聲音:“乖乖,睡了嗎?”
不知為何,我聽到這個聲音,先是要蒙著被子躲起來。
“乖乖?難道已經睡著了……”
直到小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確定他真是沒有半分怒氣後才敢回應:“還沒……”
我真是傻了,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小叔為什麼要生我的氣,可是一想到他扯我手腕逼我打掉安安的事情,我又不由得怕、不由得難過。
算了,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我掀開被子下床去開門,小叔正在門口等我,見我果真是披頭散髮、精神恍惚的樣子,感嘆自己行醫功夫沒退步的同時又心疼,他把手裡提著的水桶扔到一邊,一手托住我後頸,一手覆蓋在我額頭上拍了拍。
“做噩夢了吧?我就知道,一晚上都沒敢睡,困死了!”
“叔,你守我幹嘛啊,我又不是小孩了,睡不著我自己會找事兒乾的……”我打了個老大的哈欠。
“你能幹什麼?這大晚上的跑去林家?你親孃她不睡覺啊。”小叔抱怨一句。
我扯了扯嘴角,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怨氣依舊散發,鬼都沒我重的那種。
小叔瞥了我一眼也只好認輸:“好了好了,不說了還不行嘛,走,叔帶你釣魚去!”
“哈?這麼晚去哪兒釣魚?你要是想給我推臨江河裡去那……我我我可不去我還沒活夠呢……”我縮著肩膀往門後躲。
小叔白了我一眼:“嘖,臭丫頭,怎麼還記仇呢!”說著,小叔指了指走廊口:“那麼大監控你沒看見啊,我再敢推你你老爹得給我喂鯊魚,我有那麼沒腦子會想出這種自投羅網的計劃嗎?”
“那誰知道呢萬一你喝大了呢。”我嬉笑著扮了個鬼臉。
小叔見狀這能忍?說時遲那時快掐住我的臉,兩根手指一使勁,我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尖叫:“疼——”
“噓!再出聲真給你推河裡去!”小叔捂住我的嘴。
“啊嗚唔呀唔啊……”
“你這說什麼呢?”
我滿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