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瞎想,但侯向陽他們說的是對的,時時打從林默寫死後,對外界大多事情就提不起興趣,就算有也是責任,對曾經那樣愛過的林默讀沒興趣,對他是不是也一樣?時時確實是這麼多年沒打過他的電話的。
可轉念又想,為什麼要打電話?他也沒有主動聯絡過時時,當時他們的情況也確實不適合聯絡了,過了一兩年,彼此也不方便再打擾了。
他閉目凝了一會兒,果斷還是放棄了,就說工作的時候不能“發病”,這個相思病還是挺拖累生活的,當然,也挺費左嶠的。
“左嶠,賬目和專案書我發給你,你看著弄吧。”
高辛辭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是朱文青的嘲笑和左嶠的一記掃堂腿,朱文青坐地下了還在笑,指著左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而左嶠氣鼓鼓:“畜生啊你,你沒得理由讓我陪你加班了是不是?”
高辛辭揉著太陽穴,無奈的瞧著眼前這場鬧劇,呆滯了許久終於把最強戀愛腦轉回最強大腦,琢磨上正事,聽著才覺得奇怪,目光又轉向朱文青:“你加什麼班啊?最近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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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忙的,誰叫他一個迷糊把剛擬好的合同當廢紙給碎了的?電腦上還沒儲存,可不得重寫。”左嶠咬著牙說了句。
“我把合同碎了難道你沒有責任嗎?還不是你昨晚拉著我通宵打遊戲,否則本少爺怎麼可能那麼不小心!”朱文青挺著腰板說了嘴,左嶠登時被氣笑,慣著他一番應和。
高辛辭瞧著眼前的鬧劇,似乎該笑的,今天卻實在沒興致,忽然才想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似乎忘了吃藥,那怪不得一直昏昏沉沉的了,還想老婆,以前生病的時候都是往老婆懷裡鑽的,至於生病的原因,不得不說,國外的飯真難吃,咽不下一點。
他煩悶的掃開桌上的東西捂著眉心待了會兒,好久才想起另一件正事,打斷朱文青和左嶠的打鬧:“對了,文修該出獄了吧?前兒我剛叫人買了房子安頓他,其他的我建議你還是回去接一下,畢竟咱家人欺軟怕硬那套沒得說了,他被公家抓一趟難免被人欺負。”
朱文青一想起這個表哥就頭疼,玩鬧的心思都沒了,耷拉個腦袋坐到身後的小桌子上:“真煩,我都不想理他,平時慫的跟什麼似的,人家攛掇他殺人倒是屁顛屁顛的去了,惹我一身騷,關我什麼事啊。”
記憶又倒退回三年前,朱文修說是得了高琅越的指示才殺了柴晉,不過後來一對口供,高琅越氣的發懵,那只是她閒來無事打電話給朋友發牢騷的,什麼時候跟朱文修提過?就算想殺,又怎麼可能讓朱文修這個最慫的去?這誣陷顯然是太離譜了,可惜當時當局者迷,竟然就被林默讀給繞進去,不過他大抵也是受害者了,他不至於去害自己親妹妹,所以最有可能指使這件事的也就是威廉了,又是一個局。
想分裂高家和傅家,都曉得是從林家下手最合適,朱文修呢、也好控制,雖然膽小,但對自己那老婆和孩子是真上心,這份真心被利用,別說是讓他殺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得保住老婆孩子的,想來他當時就跟朱文青提起了他被威脅的東西,可惜,朱文青怒火上頭沒聽出來。
不過聽出來也是沒用,柴晉已經死了,就必須有個人去頂罪,官司打下來,又多方打點,最後定下個過失殺人,也就是三年的功夫。
高辛辭深深嘆了口氣,要說那一次被坑的真是冤枉,想原諒不能原諒,想罵彷彿也不該罵,看來以後再深的兄弟情也不能聖母心氾濫、把一個傻子當做自己身邊人了,嘴上還不得不安撫著:“文青,別那麼說,如果不是咱家突然勢弱、讓他不敢信任,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蠢貨,高家的地盤不信高家,他跑去信威廉?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