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不過的東西,沒必要弄得兩邊都不開心。”我輕聲道。
澄澄還是不抬頭,只悶著吃飯,低下點頭看他神色也曉得是有多委屈的。
我起身,主動走到他跟前去,他也扭過來抱我,臉頰緊緊貼在我小腹前,夏天的衣服薄,很快就感受到淚水粘上去的痕跡,我摸摸他的髮絲,不知怎的,一時間就心酸頗多心疼較少,我也是思索了許久才摸透這種感受。
在我看到他之前,他是怎樣度過孤獨的時光呢?
在我看到他之後,我又能陪他多久。
這種感受倒也不是空穴來潮,寫哥打小就告訴我的,小時候他保護我,等我長大了,也要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只可惜我一個都沒完整的護住,我身邊的人、彷彿都很可憐,我無法為他們做什麼,甚至還會添亂,為什麼還那麼愛我呢?我想不通,說不明,我的難過是對他們的心疼,也是為自己的無能嘆息。
“求穩吧,別瞎想那麼多,咱們倆畢竟是年紀還小的時候接過這個擔子的,沒有基礎,跟長輩們差的太遠,就別想著什麼甘不甘心,不要去跟他們硬碰硬,出了事,畢竟是一家子說不定人家還幫一把,這要是徹底得罪了以後拔刀都不打招呼的,老傅不都是安安穩穩的過麼,否則,怎麼會給咱們三年就起勢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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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道理我知道,但你不能兇我……”
我:冒出一個問號並在風中凌亂。
“我在跟你講什麼你在計較什麼東西啊!多大孩子了都你就比我小倆月還孩子呢!起來啦,我哪裡有兇你!”我拍了他腦袋一把。
“你明明就有!那麼大嗓門幹什麼!”小崽子不服氣的站起來,比我高一頭直接給我籠罩陰影下,頓時他也沉默,瞅瞅這體型差距?誰欺負誰啊?
我煩得很,自打知道這小崽子是我親弟之後,我耐心和素質都慢慢降低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他是克我麼?
嘖,倒黴,我本來是個溫柔善良可愛純真的絕世美少女的,都是讓他氣的!
“吃飯!”我拍了他一把。
飯後澄澄去休息了會兒,我叫人收拾了餐具,順帶打聽了一下小叔,果然一如往常,他縱使來了馬來也不能輕易忘了姑姑忌日的事情,十分低落,吃不下也睡不著,就在自己書房坐著嗒嗒的打字,可半天也沒送出什麼東西來。
吃不下正頓飯吃點小吃也行,我下樓又買了點炸魚薯條,到小叔屋門前的時候,裴圳和那幾個送飯的廚子正發愁,裴圳是習慣了,告訴他們人不樂意吃就不送唄,他又不傻,餓了不會自己找飯?可廚子們面面相覷卻一個都不敢走,說是夫人給下了指令,三爺腸胃不好,讓他每頓飯都按時吃了。
嗯,倒黴的打工人遇上了最倔且意見相悖的兩個老闆。
裴圳瞥眼看見我,當即笑了一聲,隨即示意他們身後,一群人回過頭來,而裴圳也是避也不避:“吶,冤大頭來了。”
“裴叔,我還在這兒呢!”我癟了癟嘴,裴圳聳了聳肩。
廚師們鬆了口氣端著菜就跑,路過我身邊還說了句有事叫他們,可惜,有事大概也是我有事,不太能用得著他們。
等他們離開我才走到門口去探了探頭觀望,裴叔輕輕拍了下我腦袋,轉頭他還無奈上了,倚著門框嘆了口氣:“沒鬧,沒啥大事,就正常心情不好唄,那麼多年了都忘得差不多了,嚴重不到什麼程度,不至於把你扔河裡。”
“把我扔河裡就又要丟一張臉吶,不過,我最近身邊的都挺好看的,感覺一個都捨不得扔。”
我意有所指,裴圳自然也聽的出來,不過傅家嘛,這樣的事也就外面聽著荒唐,內裡不足為奇,只是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