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了,吃得太飽了容易犯困,沒心思看書,所以讓小少爺等一會兒,到西院把所有早飯都做出來了再一塊兒吃。”
“這不胡扯麼,餓著肚子才不能集中注意力吧。”我沒忍住,直截了當的吐出一句:“回回說以後,小學完了小升初,初中完了中考,高中完了高考,以後還要上大學考研究生,考博士,博士完了就工作,三年又三年,鐵打的身體也沒這麼熬的。”說著回過頭又可憐巴巴的看向老傅:“爸,你好歹管管呀,她非要把澄澄累死嗎?這幾天本來就精神緊繃,他現在有個什麼小病小災的都不敢請假,只讓我把藥送到學校去,好不容易放個假,結果起床時間比在學校還早,誰能遭得住這麼折騰啊,這樣下去只會適得其反的。”
可老傅也只是苦笑笑,拉著我的手走了:“怎麼管啊,她又不聽我的,再說了,現在確實是關鍵時候,我這個當爹的從小沒管過澄澄的教育問題,到現在高考了開始插手讓他休息了,真要下降一兩分,確實虧了澄澄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了。”
“可難道為了成績就能不顧惜他的身體嗎,他閉著眼睛都能考七百分,想上什麼大學不行啊,還有必要鬧成這個樣子,我看著都替他累。”我深深嘆了口氣道。
“除了學業不還有工作嘛,辛辭不也是這麼過來的,不僅辛辭,咱們熟悉的周圍這幾家裡誰家孩子不是這樣,向陽從小學醫,看海搞電子科技,年年跟著家裡學投資,他們有休息的時候是因為家族事業他們從小就有接觸,可澄澄是十六歲才回了咱家裡的,你陸阿姨有心讓他進取,爸無話可說,而且最近到了分配家產的時候,也怕她多想什麼、又要鬧事,你要是真心疼澄澄,你去說說,沒準兒能消停兩天呢。”老傅無奈笑道。
“我又不是沒說過,我都說了千八百遍了,可她總覺得我讓澄澄歇下就是為了自己能趁這個時候趕超他,我確實不在乎她亂傳的流言蜚語,可沒過幾天澄澄又會被更早的拖起來學習,瞬間我就覺得我說的話不是打壓了,而是給她打了雞血。”我不住的發著牢騷。
可老傅始終都是那個樣子,只是低頭笑笑不發一言,我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不會逼著澄澄不分晝夜的學習,可也不會管顧陸茵茵替他行動。
他先前在老爺子手下就是這樣勞累,甚至比澄澄所受更多,因為他不像澄澄一樣有我這麼一個遠遠比不上他的兄弟,老傅曾經歷過的遠比澄澄殘酷的多,所以自然不會覺得澄澄怎樣,可我心疼,我知道老傅的身體就是從前不愛惜才磋磨下來的,我哪能眼睜睜的看著澄澄也這樣。
老傅把我送回房間以後還想說什麼,可程菱忽然來敲了敲門,說是公司有個檔案要讓他看一眼,某家公司派來籤合同的人都從昨晚上等到現在了,成與不成好歹見一面,老傅便只能面帶不悅的離開。
我也是生怕出什麼事,程菱口中非要賴著我家老傅的還能有誰,還不就是陸茵茵的孃家,陸茵茵貧瘠的時候一個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多年我都覺得陸茵茵可能是個孤兒,好久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是父母雙全的,甚至家裡麵人還不少,還做著個不大不小的生意。
而陸茵茵呢,她自然是不想讓這樣阿諛奉承的孃家跑來沾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光,卻也不想傳出自己苛待孃家的壞名聲,就想讓我家老傅來做這個壞人,但老傅如今還要為著澄澄的名聲打算,便對陸家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耗下去,偶爾給個一兩件東西打發了就是,只待澄澄的地位稍稍穩固,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陸家。
我原是沒有心情管陸家的閒事,可我也擔心陸家很有可能會是下一個周家,甚至比周家更可怕,只看培養出來的孩子就能看個大概了,我小嬸哪怕心思不正過,好歹是個高材生,想攀上我小叔也知道先提升自己,努力站到一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