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惜時這個表面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踩到底線了都能將人掏心挖肺,傅家的老狐狸就更說不準兒了,一步行差踏錯,那自己就是瑪笪樹杈上的那顆破爛人頭。
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關景儒點了駕駛座那邊的按鈕,啪嗒一聲開了門,在大雨中如惡鬼似的怪人便鑽進了他的車裡,外套和雜亂的頭髮上淋淋漓漓的水往下掉,一時竟有些無措,關景儒見了,忙遞過去一塊乾淨的毛巾,那人接過簡單擦了擦。
“抱歉。”紀檳沙啞著嗓子漫不經心的說了聲,而後從懷裡扔了個牛皮紙裝著的檔案給他:“小姐安排你做的事,不難,做的時候自有人提攜你,等你階級上去了,再接其他的任務。”
“檳哥。”關景儒沒拆袋子,仔細放到後座去,從口袋裡拿了煙出來遞過去,而後又湊著點火,不知為何,他是個揹人命的、可見著紀檳的一副小白臉樣居然發怵,緩了許久才不安道:“您說小姐讓我做的那些事,我萬一暴露了,那豈不是完蛋了,小姐不會是拿我當炮灰吧……”
聽這話,紀檳突然哼笑一聲,回過頭咧著嘴看著他:“你聰明點兒不就死不了了麼?當炮灰,說明你只有炮灰的能耐,那就認命啊,小姐可沒閒心給你算計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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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可難道我出了事,小姐就真不管我死活?”關景儒渾身打了個寒顫。
“小姐又沒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就這點任務還要保你,要你做什麼?”紀檳扯了扯嘴角,鬆動的面板勾著換皮的疼痛,他忍了忍嚥下去,又像是發洩又像隨口的呢喃:“不算你工資,小姐往外頭三百萬換你一條命,還不夠買你的,多值錢的玩意兒。本來就是個亡命徒,裝什麼天真,還在這裡跟小姐講條件。”
隨意笑話幾下便止住,紀檳不再吭聲,靜悄悄的滑著手機。
關景儒眼眶一酸,深吸一口氣,不曉得哪來的底氣衝頭便開口,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檳哥說的這麼狠心,就不怕我叛變了?”
指尖頓時停住,紀檳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像把刀似的把人截成一段一段,可回過頭來卻仍舊是笑著的,他伸著食指,饒有趣味的上下一點一點著關景儒的方向:“你敢動她一下,我就砍死你,你孑然一身,那不是更容易了麼,你的弱點就是你自己。”
“我不敢!”關景儒額頭冒了細細密密的汗,紀檳話音剛落便駁回去,放軟了語氣:“檳哥,我就是開個玩笑。”
“賣命還得我哄著你,真把自己當回事。”紀檳皺緊眉,嫌惡地瞥了眼便下車,“咚”的一聲關上車門,最後的聲音隔著車窗和大雨很是不清,但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撞進關景儒耳朵:“三個月內做不到,我照砍不誤,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
關景儒應了一聲,連忙便開車揚長而去,大雨中模模糊糊的瞧著車位,紀檳閉氣凝神許久,菸頭被大雨打滅了,他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別人都好說,就是這個關景儒,得了便宜還賣乖,沒勁兒透了,不過也好,有這麼個東西如此顯眼,他自作聰明,把他扔出去當餌最方便了。
正想著,口袋裡震了震,紀檳才回神,找了個地方避雨,拿著方才那塊毛巾擦了擦手,肩膀夾著手機放在耳邊,對面同樣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夾著幾句令人厭煩的話術,重新摸了一根菸點上吸一口,直到那人說了最末的話,他才頓了頓,一面將煙霧吐出來。
“二爺?”紀檳帶著疑惑,料想也不是好事了,嘆了口氣將剩下的菸頭捻滅在牆面:“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他是長房的掌事,甚至還作為一個“半退休”的,按說傅鳴瀛的葬禮辦完了,不管死沒死,總歸老大沒心思也沒力氣了,老二也不會知道,也不該再有事來找他了,既然來了,那就不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