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威廉和梁韻的打情罵俏和計策商議了,南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到頭來也就幾句話進了腦子裡。
威廉和梁韻說話一向是不避他的,多惡毒的話也可以說,南行並不在乎,但也憋屈,或許威廉他們正是因此才會什麼都在他面前說,他們清楚,做一個知道所有秘密卻無處可說的人、著實是很痛苦的。
他所不在乎的東西,是近在眼前的人窮盡一生想要探尋的。
“林家的人,不能惹急了,林默寫的教訓你還沒領教夠嗎?”梁韻忽而說了一句,南行恰好聽清了。
一句林家的人,好似事關自己,他便側了側身體,但聽清了也就失望了,原來說的並不是自己的心臟源。
“但他還是輸了,他死了。”威廉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梁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給了他一個安慰般的眼神,可口中滔滔不絕的說著:“他是病死的,如果沒有線人為我們動手,論單打獨鬥,咱們很難鬥倒林默寫。”
又在討論同胞哥哥林默寫的死因?哦。
南行平靜的回過頭,接著欣賞窗外的風景去了。
同一時間,江以南輾轉反側,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著實是很熬人的,他躺在床上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地,簡單衝了個澡,他才不要在這裡陪著林舒媛跟守靈似的,又不是他親媽,就算在外人面前要裝樣子,總也不能一天都不讓出去吧?
那個什麼封適之,他不是掌事都能陪在傅惜時身邊,那他這個上了族譜的掌事算什麼?
江以南是不大服氣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趁著這兩天高辛辭不能常來打擾傅家查案,他可以遠遠的看一看傅惜時,看看總不犯法嘍?
說去就去,簡單洗漱一番,林默讀從櫃子裡挑了兩件顯得白淨的衣服出發,侯家的人攔在門口問了一句,隨後就叫人開車親自送他,那刻江以南心裡還是有些喜悅的,侯家人為什麼要管他?不就只能是傅惜時的安排。
但他這麼好的心情卻並沒有持續多久,直到到了高家宅院,從裡屋忽然衝出來一個人不由分說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他跟前,抱著他的大腿便是求告:“林總!林總你救救我……我是威廉的人,我來打探訊息,傅家現在查案的進展我都清楚了,但是我被他們發現了,傅惜時被我毒倒了,但是傅鳴瀛他們沒有喝那杯水!你想想辦法救救我,我要回去報信啊!我也是被威廉威脅的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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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南的神色一瞬間從喜悅到疑惑最後是驚訝,他腦子裡急速想了一番,在兩秒鐘內抓住了最重要的關鍵詞“傅惜時”。
“時時!”江以南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要衝進屋裡,但轉念一想總不能放跑兇手,果斷又回頭抓住地下跪著的人:“快來人!抓住他!”
地下的人瘋狂掙扎,實在是想不通江以南這麼瘦小的一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始終都沒掙脫得了,最後還是被團團圍住。
“林總。”為首的人向江以南打了個招呼。
眼看著兇手跑不了了,江以南這個短暫的任務就完成了,撒手衝去傅惜時所在的院子再沒回過頭,而身後,眾人正咬牙切齒的要抓住地下這位“毒害小姐”的兇手,那人卻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對著眾人來了一句:“自己人!別動手!”
“誰你自己人!你誰啊你!”為首的人沒好氣的說了句,深惡痛絕的模樣恨不得給眼前人當場抽死似的,可剛要動手,封適之又忽然出現,舉著脖子上六階管事的玉牌晃了晃。
“封總?”眾人不解,但手裡的傢伙也齊齊放下了。
“自己人,你們不認識,因為是剛收進來的,我安排的。”封適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