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齊了。”
“自家人還沒認齊呢,跑去認未來的婆家。”老傅似笑非笑的說了句。
顯然我和二叔登時都很尷尬,也實在不明白老傅是什麼意思,乾脆就沒再多說,返回去看大螢幕上的爭論了。
五爺似乎也對突然來訪的覃喻有些卡頓了,朱文青見狀也停住,好一會兒才先好聲好氣的上前對著覃喻躬了躬身打招呼:“覃叔母。”
“誒!這是誰啊,這麼客氣,不大像我那侄子啊,快讓我瞅瞅這是誰家噠?”覃喻說著眉眼彎彎的低頭,看清朱文青相貌之後忙用手中桂花樣的緙絲團扇掩住口鼻笑了笑,許久才扶著朱文青肩膀讓他站直了、似乎十分驚喜的捧著他臉頰道:“這不是文青麼,幾年沒見都長這麼高了!你也是大姐姐家裡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不過你可不大懂事,第一回見面就搶我點心吃,這老東西,見著你小還不讓著我,你走了之後生生打了我十幾個手板呢!我到現在還記著。”覃喻掩飾著嫌惡般瞥了眼高三爺,說罷也不管五爺和朱文青怎樣了,自顧自的笑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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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爺好像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並不直視覃喻,只是斜著眼沒好氣的低聲罵了句:“你怎麼來了,好不容易不上班,不在家裡伺候丈夫,跑出來擺什麼樣子!”
覃喻一向是個暴脾氣的,有什麼就說什麼,此刻也一個白眼翻回去:“呦,公爹不滿意了,那是你兒子那不是我兒子,我是來給他當老婆的,不是給他當親孃!我成天待在家裡伺候他了,外頭生意上的事情你能替我管完啊?你又不管。你要是能給足了生活費,我天天留在家裡給你家生孩子,你又給不了。又要我給你家掙錢又要我伺候著,把我當畜生使喚不成?公爹你好歹也給我條活路。”
似乎是戳到了痛處,高三爺面色一陣羞紅,可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真的發作,只得擺著長輩架子拍了拍桌子低聲吼道:“你要什麼沒給你?你嫁進來這些年,孩子也不想生,二寶的身體壞了,你替他做生意,家裡股份也是你的,你不想伺候二寶就扔到我這裡,我也是天天親自喂水餵飯的,你回家晚了二寶還得給你準備熱乎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公爹這話說的輕巧,我做生意下來的錢不還是給你父子倆過好日子逞威風?家裡股份說好聽點是我的,可二寶的身體爛成那樣,你統共也沒給他多少,我佔什麼便宜?大部分不還是在你手上嘛。公司不是我的,法人是我的,我和二寶沒領證,將來出了什麼事兒我一力承擔。還有你說什麼給二寶喂水餵飯的,難道不是你分內之事?你兒子是光合作用長大的?你也就伺候了這麼一個月就嫌累了,我伺候多久啊?打婆母死了就一直是我伺候著!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得看看還有沒氣兒,沒氣兒了操辦後事也還是我!”
“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二寶好歹是你男人!”
“我男人?豁,也好意思說是男人,哎呦你這不說還好,說了我才冤枉呢!”覃喻忽然不幹了,抱著手臂翹起了二郎腿,臉色一陣鐵青,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外人在,當即便了當道:“我剛嫁的時候還怕呢,說這麼長時間沒生個兒子,等二寶沒了,你家是不是就得把我趕出去或是吸血吃肉把人整沒了,就想著要麼放下兩天工作生一個,誰曉得養了好久的身體,你兒子根本就不能人道啊!生不了孩子那是我的問題嘛!公爹,多從自家找原因!”
“放肆!”高三爺徹底繃不住了,連聲敲了好幾下桌子,臉色漲得通紅,人也站起來了,指著覃喻的手指都哆嗦:“你……你還是不是個姑娘家?這種話也能往外說,客人還在呢,你能不能顧著點!”
覃喻卻兩手一擺,無所謂的瞧著高三爺如笑話般拉長了語調說:“是啊,我可不就是個姑——娘——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