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當然吃過藥了,不然,此刻也不能這麼清醒的挑撥離間,他佩服極了自己聰明的腦袋瓜,掐著南行修長的脖頸,另一隻手緩緩撫上他白嫩的臉頰,南行又驚恐又嫌惡的閉上眼,他就一把掐上去讓他痛的險些驚叫出聲。
“南南,你看你把南行氣的,他這是吃醋啊,你看不出來麼。”威廉玩味般指尖在臉頰上繞啊繞,他並不給南行反駁或解釋的機會,稍一琢磨便接著說下去:“其實我覺著吧,這完全沒必要嘛,南行,你想想啊,你原本也不叫這個名字,你叫林默讀啊,南南現在就是佔了你這個身份,我那個侄女呢,她喜歡的正是‘林默讀’,你也可以當做是喜歡你呀,跟南南搶一把讓他也吃醋,你倆不就扯平了?”
威廉說著鬆開南行的脖頸,而南行喘息許久,突然間腦子都短路了,迷迷糊糊的,他再次脫口而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胡扯,誰要她喜歡,噁心!”
“閉嘴!”江以南徹底忍不住了,猩紅著眼眶猛地吼了句。
南行驚愕的回過頭,而威廉更開心了,原來一個人心裡存了另一個人,激怒他竟是如此的容易!
“你是說我呢,還是說南行呢?”威廉眉開眼笑的問,他一把攬住南行肩膀,瞧著懷裡的小朋友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他掐著南行的臉蛋好好轉了轉,深深地嘆了口氣:“可惜啊可惜,這就生氣了,你還不知道南行後面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呢。”
“你閉嘴!”南行意識到秘密要敗露,連忙回頭驚恐的吼。
“哦——你也生氣了,不敢跟他吼,就敢衝我吼是吧?我就要說!”威廉指著南行欣喜若狂道,怕被捂住嘴,連忙退了兩步,轉頭直勾勾的盯著江以南痴笑道:“你完啦!南行背叛你了,他現在給我出主意,南南,你都不知道南行多聰明一個孩子呀,你都數不清他一個計策能拉多少人下水啊!我都快不需要你了你知道嗎?你知道這件事最終會毀了誰嗎?誒呦我記得我以前應該跟你講過,你知道陳家在幹殯葬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江以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瞧著威廉和南行的表情不像是好事,而且他今天從傅家出來才知道的,傅鳴瀛將後面追查境外侏儒組織的事交給了陳家,他連忙回想威廉曾跟他說過的、有關陳家的話題,猛然驚醒的一瞬間,他渾身的皮肉都繃緊了。
陳家族長,現被外界稱為陳家話事人的陳長叡,世家出生,但是是旁支子女,不受重視,十四歲離開家族獨自打拼,三十年之後衣錦還鄉,被族人推舉為族長,從此管理陳家五年有餘,妻子早逝,沒有續絃,身下一個女兒陳伊寧,現在是傅家二房傅疏忱的未婚妻,還有兩個十幾歲的兒子,還在上學,這樣看起來好像是個很勵志的故事,可陳長叡那三十年是怎麼打拼的卻很少有人清楚底細。
什麼樣的活計能讓一個旁支子女三十年就超過自己家族兩百年創造出來的世家勢力?即使這些年來嫡系子孫不爭氣,陳家日漸敗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不是那麼好超越的,可別人不清楚威廉可清楚,威廉清楚江以南常年跟著他也就清楚,威廉在他回臨江之前仔仔細細的講過一遍的。
陳長叡,黑道起家,那是血雨腥風裡殺出來的人,幾十年前還動盪的時候,也就這樣不要命的活計能讓人迅速出頭了,他現在做殯葬也不是主業,而是愛好,威廉跟他打過幾次交道,見過陳長叡沒有金盆洗手前的模樣,他說,他希望可以給所有他尊敬的對手——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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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臨江之前陳長叡在哪裡生活?他為什麼對境外生意熟悉?為什麼要接下傅家如今遞過來的燙手山芋?
只能說明對於陳長叡來說,他輕敵以為只是件小事。
江以南迅速想清南行的計劃,如果跟陳家硬碰硬無異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