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不能是被你家趕出來了吧?誒呦媽呀,要真是這樣的話,你乾脆就跟叔叔阿姨回家昂,好不容易有這好機會,我得為我兒子爭取一把!”
正到興起處,文素姨翻了個老大的白眼一個手肘差點兒把侯叔叔昨晚吃的飯都懟出來,她低聲說了句:“跟孩子胡說什麼呢,老傅有什麼理由能欺負自己親女兒啊?你以為是你,兒子被你那個新老婆逼得在家裡待不下去了,跑到我這兒來哇哇哭……”
侯叔叔沒話說了,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低下頭抿了抿嘴唇,兩手摳來摳去的。
“我是半夜裡醒來感覺太難受了,但家裡人又都休息了,所以才沒有打擾,想著自己還能走才悄悄跑出來的,只是沒想到會暈倒在半路……是我自不量力了。”我儘量裝作無辜可憐的模樣抹了把臉上的淚痕。
只是文素姨心裡固然對我還是關心的,臉上卻表現不出分毫,甚至看起來還是惡意的樣子,她沒好氣的把手裡的溫度計塞給我:“自己量,這麼大的孩子了,照顧不好自己,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看你都撐不到高家那小崽子娶你。”說罷便氣沖沖的走了。
而侯叔叔倒是多待了一會兒,他似乎饒有興趣的坐在了我對面的位置,歪著頭盯了我好一會兒,隨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丫頭,看你這個臉色啊叔叔也真是心驚膽戰的,我說你以後要是再像今天這樣生病還沒有人陪護的,你千萬去別的醫院昂,不然你萬一真在我家開的醫院出點兒什麼事,你老爹肯定先來找我的麻煩,叔叔害怕啊。”
侯叔叔說罷,依舊是古怪的笑笑,隨後起身來彈了彈我的輸液瓶。
我將溫度計抽出來,這麼短的時間肯定是不足以看到具體的溫度的,但我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還是清楚的,一般像這樣還算清醒的狀態,最多三十八度五,差不多了,回家吃個退燒藥捂一晚上就能好。
“輸完了,侯叔叔,我該回家了。”我靜靜的望著頭頂上那個映照著昏暗燈光的輸液瓶,等待最後一滴墜落在,最後利落的把針頭拔下,手指輕輕按住了輸液貼下出血的地方,微微躬了躬身。
“來都來了,叔叔要是不送你回去啊,你爸爸照樣也找我的麻煩。”侯叔叔長長的嘆了口氣,笑著伸手指向門外藍色的賓利:“走吧,傅大小姐。”侯叔叔好似不情不願的把外套脫下來披到了我身上。
回家之前先去藥房開了點藥,在車上就先吃了一部分,等著回家去看好戲,而家裡的場景也確實如我所想,甚至超出想象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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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到了榭雨書和大門口,連著一大堆舉著手電筒的保安大叔就熱淚盈眶的把我包圍了,激動地像見到了太奶。
侯叔叔幸災樂禍的倚在車門上吹了個歡快的口哨:“瞧瞧,傅大小姐失蹤一下給你老爹都嚇成什麼樣子了,所以啊傅大小姐,別玩了,別叔叔剛把你送回來了回頭又要把你爸接走。”
我回身微微躬了躬,帶著病弱的身體輕聲說了句:“侯叔叔,我是生病,不是玩鬧。”
悄悄抬眼瞥一下,眼看著侯叔叔是看出來我的小心思了,好在他並沒有多餘的樂趣了,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拆穿我。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你素姨還在醫院等著我去接她呢,讓你爸改天登門拜訪昂。”侯叔叔笑了笑,擺了擺手便離開。
我才跟著幾個保安大叔回屋去,只是這幾位一個個的、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哭天抹淚的,也沒有誰能給我介紹一下此刻家裡是什麼情況,還得是一開大門就看到在客廳裡聚了一堆的老傅他們。
“怎……怎麼了?家裡出什麼事了嗎?”我明知故問道,此時也不需要什麼演技了,我這滿臉滄桑的也足夠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