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類似於當初,老傅的另一個助理紀檳在老傅面對昔年舊友反水、盜取公司機密給尚明譽時心軟不肯下決斷,紀檳便代行其政,召集傅家耆老到場清理門戶。
或是在哥哥因為二叔生病,高考後不肯去更好的大學,一定要留在璜陽盡孝的時候是清雲哥做主給他改了志願,又一起去學校辦理休學一年留在璜陽直至二叔病癒。
梁森跟他們不大一樣,我小時候不在傅家長大,自然也沒有為我貼身準備的誰,所以即使梁森比我大了整整九歲,年齡不符,又是異性,性別也不符,但家裡也不得不為我破這個戒了,他做的就更多,我還沒有成年,所以梁森全權管理著我手下的所有產業,雖然我成年了也不一定會去管。
到如今替做決斷的也輪到裴圳了,而他也像是早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本該在家裡休息的裴叔不到五分鐘就敲響了我房間的門,梁森示意後蘭暄雲上前開門。
開門就把裴圳嚇了一跳,眼睛瞪得碗底大,盯著蘭暄雲直到進了門又走到床邊,毫無預兆的,裴圳又冷笑出聲,瞧著我的樣子也不由得多了幾分無奈,他定了定之後向我頷首:“大小姐,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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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拿凳子過去請裴圳坐下,他也是一副知道自己坐不久的樣子擺了擺手。
“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家裡人都在忙,我也只好來找裴叔了。”說罷,我示意身後的蘭暄雲,蘭暄雲立刻端了一盞茶上前來,我下不了床,高辛辭便替我接過親自送上去。
“小姐的事情我怎麼能決定,再說了,有事解決不了您也應該去找邵勤啊,我們畢竟不是一個屋子的,就算我對小姐有疼愛之心,你肯信我嗎?”裴圳端著茶在手裡吹了吹卻沒有急著喝下去,抬眼生笑著瞧著我。
“如果不信,不會請裴叔過來了。”我先端了床櫃上的茶喝了一口以示尊敬,笑眯眯道:“雖說不是一房的,但頭頂上不都是個‘傅’字麼,我們是一家人,小叔對外不是也常說我是他的女兒嘛,現在也不過是有一些誤會,我有多委屈想來裴叔是看得出來的,我是病秧子一個又時常闖禍也就罷了,但裴叔總是心疼小叔的吧,您一定也很想將這件事情早點解決。”
“言重了,傅家上下,無一敢不尊重您這長房獨女,唯一的大小姐。”裴圳笑笑也飲下茶水,可即使做了這麼久的心理準備,在回首看到蘭暄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笑:“所以這位是……”
“我朋友。”
我使了個眼色,蘭暄雲立刻躬身。
裴圳挑了挑眉:“這位朋友有點眼熟?”
“眼熟才有親切感嘛,看她站在那兒,我也免不得回想起一位故人。”
“是麼,我只覺得陰森森的。”裴圳回過頭:“所以小姐需要我來抉擇的事情是?”
“您說,故人來訪,會不會讓小嬸的心情愉悅一些呢?”我輕輕靠在靠背上仔細思索:“除此之外,我還想著這些年小嬸一直想要討得三奶奶的喜愛,您說三奶奶也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十年了總也該心軟了,怎麼說,小嬸也為她生了那麼些個可愛的孫子孫女呢,我想她們也就是差個交流的由頭罷了,若是這次三奶奶也可以出面撫慰,我想婆媳關係一定會日漸和睦的,這是我們都想看到的結果。”
“小姐未免有些不善於掩飾?”裴圳輕蔑的笑笑。
“明人不說暗話,我本來也就沒有想要隱瞞裴叔什麼,能被一耳朵聽出來的才更顯示我們傅家坦誠相見親密無間不是嗎?”我亦笑道。
只是笑容也是守恆的,我笑了,裴圳就笑不出來了,臉色陰沉的可怕,許久之後才認命似的挑挑眉。
“只是我怕萬一被發現了,傅鳴延不要我了,傅家這麼大的地方可哪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