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說。
我走過去,指尖抹了一點上面的油漬聞了聞,簡直刺鼻!
“這上面泔水看著不一樣,大概有四五種不同的,留在這兒的時間也不一樣,因為腐爛程度不同,不過真有人會在這兒養豬嗎?這不就憋死了?”梁森癟了癟嘴嫌棄的抱怨了一句,但很快,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意識到了不對,隨後湊到我身邊,見上頭的梁河沒有關注到我們便輕聲問我:“還是,關人的,小姐,雲謹少爺是不是跟您說過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閉緊了眼,但看不見這場面之後,我仍舊控制不住即將到嗓子眼兒的心跳。
梁森不再問了,環視一圈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姐別怕,這跟你沒有關係。”
忽然上方哐噹一聲,我立刻睜開了眼,可四周黑漆漆一片,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從未有過的恐懼立刻湧上心頭,我失聲尖叫,連忙呼喚上面看守的梁河。
“小姐!小姐我在這兒!別怕,梁河!你幹嘛呢!”梁森於黑暗之中抓住我,帶著我後退幾步抵住牆面,擋在我身前護住我。
大概是聽出梁森真的有點兒生氣的樣子,梁河趕緊把鐵片再次拿開了,倒彎著嘴角一副責怪我們不禁嚇得模樣,眼神飄忽一陣兒還在想解決問題的辦法,他豎起鐵片拍了拍,嬉皮笑臉道:“哥,傅姐,這玩意兒好像還隔音嘞,你倆剛才說話我都聽不清。”
“隔音就隔音唄!這很重要嗎!臭小子,剛才差點兒嚇死我倆!”梁森怒氣衝衝地吼了他一句,梁河頓時說不出話,躲到一邊兒待著去了,梁河走後,梁森又隱隱冒著擔憂地望著我。
可偏就是他們說的這兩句讓我更加恐懼一分,我曾經還疑惑過,雲謹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能把許汀和桃枝逼瘋,現在我大概知道了,把他們當成豬,養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嘛……
梁河把鐵片蓋上的時候,那種伸手不見五指、耳邊聽不見旁的聲響,只有自己的嘶吼,那種感覺我只在一瞬間就能牢記一輩子,至於那片泔水,大概就是餵給他們這兩頭豬唯一的吃食吧,隔幾天送一次,他們餓得瘋了,腦子昏了,自然會去吃這個的。
至於梁森和梁河所說的,鐵片隔音,隔音當然重要!梁森剛還說過另一句話,豬圈永遠都不可能安靜的,雲謹把牢房設定在這個地方大概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許汀和桃枝在裡面鬧也沒關係,外面的人不會懷疑!因為他們聽不清,聽不出來那是兩個“人”在呼喊,只會覺得,那只是豬圈裡永遠不會安靜的畜生,於是,誰都不會壞了雲謹的事的,雲謹可以睜著他那雙佈滿星河的眼睛看著、看著他的獵物,看著欺辱過他的畜生在他設定的牢房裡面發瘋了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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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許汀和桃枝雖然都被放出去了,但在這裡的瘋狂他們都會記一輩子!誰都沒有能力放下、忘掉,當然,他們也不敢告訴別人,因為雲謹既然有能力無聲無息的將他們拐來這裡,還敢放了他們,將來也有能力再把他們抓回去,他們不敢說,只好藏在心裡,直到自己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於是瘋掉,傻掉。
我徹底明白了雲謹死前對我說過的所有話的意思,原來這才是他說的不得好死、生不如死,我才明白,確實是生不如死。
我再也抑制不住,瘋狂地哭泣、無助地吶喊,曾被關在這裡的不是我,但我仍舊感到刻骨陰寒,我不是害怕,我是難過。
生不如死。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扶著梁森的手臂走到洞口下,衝著那片光亮瘋狂地招手,極致的瘋狂,我迫切地想要衝出這片灰暗,掙脫永不見天日的結局。
梁河見狀趕緊丟了繩子下來,梁森看我也沒什麼力氣爬出去了,乾脆一手把我扛在肩上一手抓著繩子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