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又病了,比之前還嚴重一點,這次直接燒到四十度,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其實我除了頭昏腦漲以外就沒什麼別的感覺了,但高燒不退還是讓老傅急的竄天,幾十個老中醫輪番給我把脈都沒能治好我,他沒空跟我計較以前的事兒了不說,不知道從哪兒聽了個庸醫的話,說我這是有心事,鬱結於心,連夜找人給我打造了一百多扇長的跟祠堂門一樣的大門,給了我把錘子讓我去砸。
美其名曰:我是沒砸過癮,等把這些門框子全砸成碎片了出了氣,我也就好了。
我提著錘子懵了,表哥端著退燒藥懵了,真正持有心理醫生行醫證的小叔也懵了,好一會兒我們才緩過勁兒來。
眼看我有點變臉了,表哥追著老傅就攆!
“大伯你就別搗亂了好不好!我才剛給她哄好了,這一整又要哭了咋辦!”
但其實我變臉是想笑來著……
算了無所謂。
我把手裡的錘子撇到一邊,撐著樹枝坐在石臺上發呆,我也很奇怪這次的病為什麼會這麼嚴重,我確實身體不好受不了嚇,經常反覆發燒,但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兩副藥的事,這次實在反常。
“或許就像老大說的那樣,你是有心事,砸完就好了。”小叔坐到我旁邊來,十分“正經”的把錘子遞給我。
“我跟那堆門沒仇啦。”我嫌棄的輕推了小叔一把,小叔當然也是開玩笑的,看我心情還不錯也算是鬆了口氣,讓我靠在他肩上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心理問題的原因,總歸在老傅急的跳腳、釋出重金懸賞令治好我的這一天,晚上醒來後,我體溫降下去了,表哥他們才安心了,老傅更是,熬了好幾個通宵,這會兒終於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大家都很開心,我受到感染,好像也是哭不出來了,唯一還有點兒遺憾的或許只有高辛辭沒有來看我、甚至連一條訊息都沒有給我發過,不過看在那一抽屜精心準備的薑茶的情面上,我就大方的原諒他了,我按照高辛辭給我標註的用量一天三包的喝著,難過也褪去了不少。
哦對了,如果說一定有誰不開心的話,那就是二叔了,因為我的病拖延了表哥的離開,表哥死守在我身邊,無論他怎樣勸說都無動於衷,二叔也沒辦法,只好一天天的注視著表哥的背影,祈禱表哥這幾天不會有什麼事。
等到第四天早上的時候,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老中醫們紛紛表示簡直醫學奇蹟,砸了個門能退四十度的高燒,看來這種方式實在奇妙,他們要把這記到醫書裡,我就呵呵不說話。
不過我雖然病好了,卻還是不能出門的,聽梁森說,老傅給外界的意思是要關我五天的禁閉,這才第四天,所以一定要到了今晚十二點之後我才有權力出去。
老傅大概是因為我又要生氣,我好了之後立馬出門躲我去了,電話都不帶接的,二叔和小叔也不知道忙啥去了,連個人影我都見不到,表哥則是在二叔的極力勸說下暫且回家了,梁森又是出去打探訊息,整個小院裡除了灑掃的阿姨以外就我一個人,實在無聊得慌!
我靈機一動,叫人去把躲了我好幾天的陸澄澄從老傅的院裡揪了出來!還搞了個升堂審判!
我cosplay包大人,穿上不知從哪兒淘來的廉價官服,從庫房裡搜刮出一個黑板擦來坐在亭子裡猛地一敲就是升堂,扮演元芳的廚師大叔押著陸澄澄進院連連笑場,感嘆著我們這群年輕人真會玩,而陸澄澄……
“大姐我錯了!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別讓我尷尬到腳趾扣地行不行?我正打算洗澡呢,突然闖進來個元芳說要押我上堂就很離譜OK?”
我拍案而起:“誰是你大姐!管誰叫大姐呢!我就比你大兩個月!”
“好好好小姐姐小姐姐……”陸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