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顫巍巍的收回酒杯,眼看著就要再把剛才的葡萄汁兌點進去,我連忙制止。
“好了好了不要浪費了,我喝飽了,實在咽不下了。”我擺擺手。
“大小姐,您注意身體啊,傅董交代過不讓您喝酒的,我這兒不好交代……”大叔搓了搓手,模樣可憐到爆。
我趴在桌上冥思苦想,腦子裡實在混的慌,只好再問了句:“哪個傅董啊?”原諒我實在記不清我走進的到底是哪個“柯”的大門了。
“這裡是柯玹啊大小姐。”大叔略顯疑惑的回了句,背過身還嘟囔著:難道飲料也能醉人?
飲料當然不能,但高辛辭能。
原來是小叔的地盤,我今天來這兒“造次”了一下午,今兒晚上回去免不了遭一頓嘮叨,我想我還是早點回家的好,早嘮叨完我還能早點兒睡,想到這兒,我起身整了整衣服便離開。
回家走二十分鐘的路,夕陽西下,人影逐漸拉長,到家門口的時候,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去了,我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剛開了門,卻見一個書包大的花瓶向我飛來。
我眼疾手快躲開,花瓶在我身後碎裂,落在地上發出震天響的噪音。
我整個人直接懵了,夭壽嘞!我走錯家門了?這個招數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慈禧太后的招兒麼?誒不對!沒錯呀!我回的是傅家啊!難不成是慈禧太后來這兒啦?她來幹嘛?誒也不對啊,她怎麼能回來?她指紋都被刪了,再說了,老傅面前她哪敢耍混?
“你幹什麼!時時?沒事兒吧?”
“瘋子,你鬧夠了沒有!不是叫人去找了麼!”
“你自己把你兒子氣走了,反倒怪到時時身上!你有病吧!”
我正想著,屋裡忽然又響起老傅二叔和小叔他們的聲音,而且聽這個語氣和內容,好像並不是慈禧太后啊?
我探頭看了看,還真是誤會了慈禧太后。
砸我的是陸茵茵,吃了熊心Big膽!敢在傅家跟我動手,蒼天爺爺呦,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從前不是裝挺好的麼?再說了我也沒惹她呀!
眼看著老傅徹底把她摁住了我才進門去,小叔衝上來把我上上下下翻看了一圈,二叔慢了一拍,在旁站了一會兒又轉向陸茵茵的方向,失了風度的怒罵。
“你自己教養不好孩子,還總找藉口,陸茵茵我告訴你這是傅家,不是你撒潑耍混的地方!別以為成了傅家的夫人就沒人敢把你怎麼樣,只要我們想,隨時都可以再把你從傅家的族譜裡移出去!”
“澄澄也是傅家的孩子!你們不能只顧著這個丫頭就不管澄澄的死活吧!他原本好好的,就是跟著她出門一趟回來就跟我大吵大鬧現在還離家出走……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陸茵茵紅了眼,先是指著我的鼻子罵,而後又低了頭哭的天昏地暗。
說到這兒我基本也就明白了,是陸澄澄終於抑制不住,頭回跟陸茵茵吵架了,隨後跑到了陸茵茵視線之外的地方,大概是吵架的話題與我有關,陸茵茵就把這個事怪罪到了我身上,而她向來是一個視兒子如命的人。
“是,澄澄是我兒子,但時時也是我閨女!你算什麼?憑什麼跟時時動手?陸茵茵,我忍你也算忍夠了,如果不是為了澄澄你以為你配有名分?!我今天就跟你說清楚,不管是時時還是澄澄,只要他們少了一根頭髮我都找你算賬!”老傅一把將陸茵茵扔出去,高大的身軀在陸茵茵身前宛如一座大山,壓得陸茵茵喘不過氣。
我長舒一口氣,擠出一個笑面對擋在我面前的小叔:“放心吧,我沒事。”隨後我走上前去面對倒在地上哭鬧的陸茵茵,在這場鬧劇裡顯得尤為鎮定。
“你告訴我,你到底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啊……”陸茵茵抬眼絕望的看著我。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