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醫藥箱的人,怕見了別人我要鬧,那個人還一直在臥室門口沒進來,交了箱子就搬了個凳子在門口坐了,我只聽到他聲音,長什麼樣也不曉得,我一副要死的樣子他也看不著,向陽來了也沒吱聲,低著頭給我紮了一針輸液就走了。
再晚一點輸完液的時候,我自己拔了針管,叫黎浠把那些東西都丟出去,再把我房間裡一切有關高辛辭的東西都封好,連帶著當初送過來的聘禮點了數、找個空下的倉庫收起來,聘禮和嫁妝中股份這樣的東西是要還回去的,可其他送過來的這些具體的物件,兩邊簡單商量了一下就不退了,反正價格都差不多,就當是互換了。
另說雖然私奔這種事,兩邊家長都很想打人,可結仇到底也是沒必要的事情,為了我和高辛辭的名聲,就只能對外說是小孩子胡鬧,現在和平分手,從此往後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這場失蹤了八天的鬧劇便草草結尾,此後平靜的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晚上吃飯的時候,二叔和小叔他們都壓著情緒,安安靜靜的吃過之後便說回書房工作,我也回房間,過了會兒等來測孕試紙,我不敢確定,但是確實很多次沒來得及做措施,吃藥吃的也是錯的,這會兒等待跟熬命似的,本來以為哭完了,誰曉得這會兒又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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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理期推遲了近一個月了,先前事太多沒想到,現在就怕遲了,我知道我第一胎是安安,所以我絕對捨不得打掉,但是,安安這個時候來了是真不湊巧,我只怕會比上一世過的更難,我不敢想我一個人帶孩子要怎麼辦,會怎麼拖累家裡,我又怎麼能瞞得住高辛辭,可是我敢去打胎嗎?好像更不敢。
一樣的錯事,這一世還是犯了個遍。
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傳到哥哥耳朵裡,但哥哥開門進來的時候,我稍一偏頭看見封適之彆扭的躲在外頭的樣子也就曉得,他怕自己勸不住我,也只能搬救兵來了,天殺的,我真不該把這事兒給他辦,梁森是有一聽說就先揍我一頓的風險,黎浠是笨了點藏不住,但也都沒有直接舉報我的意圖啊,這傢伙鬧得,我還不一定懷上呢,他直接送閻王爺上門了。
我哥還是沒生氣,準確來說,是沒對我生氣,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就這樣輕輕柔柔的半抱著,凝重的鼻息落在額頭上溫溫熱熱的、鬆弛又不由自主的緊神,他手心攬著的方向在我手肘往上一點,漫無目的的揉搓著,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忽然哪次就掐重一下,我疼的撥出一聲,他頭往我這邊側了側,而後朝著方才痛了的地方快速的揉搓,許久才停頓。
哥哥胸口重重的起伏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主意,他仰了仰頭,帶著顫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時時,你想不想去國外留學?”
“可我沒有去過國外,甚至沒有離開家很遠過。”我直勾勾的盯著哥哥疲憊的模樣,漸漸的帶了些哽咽:“我害怕……”
“沒事,哥哥陪你一塊去。”
說是留學,不如說是偷偷出國生下孩子就都賴不了賬的另一個說法。
大概他猜到了我是不會打胎的,而且就現在我的身體,打掉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他只能悄悄帶我走,我悄悄摸摸的生了,等過幾年,高辛辭把宋家利用完了位置坐穩,就算是撕破臉皮把孩子帶回去,私奔加上未婚先孕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高家也得認,那樣,婚約就還要的回來,臉面是丟大了,顯然哥哥是決意放棄這些了。
而且就算沒有懷孕,我現在的狀態也最好是躲他遠一點。
聽他說了幾句有關將來的話,像是小時候拿好吃的誘惑我似的,說是打算在海德堡買一塊大點的地皮,按照我的喜好打造一個城堡,上完學之後也可以留在那兒多住幾年,反正我家也是要發展國際市場的,不算是出門享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