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喊聲連我這麼一個恨你、恨威廉入骨的人都起了惻隱之心,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鄭琳佯說著說著紅了眼眶,不住的拍打著胸膛中碎裂的心臟。
梁韻則是徹底崩潰,嘗試著吸了幾口氣依舊上不來,右手握了拳頭拼命猛砸紅木桌子,清晰的皮肉之痛才叫她回過神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一句:“你怎麼知道!”可很快就成了有氣無力,心如刀絞悲秋垂涕:“當年你在哪兒……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
這麼多年了,快三十年了,她的孩子自打出生第一天就不要了,她本以為這件事情可以隱瞞一生一世的。
“做了虧心事,總有鬼敲門的。梁韻,同為母親你別怪我,我也不想拿你可憐的孩子作為交換的籌碼,但這是你和威廉逼我的,我的女兒何其無辜!是,當初在傅家的時候,人人對你和威廉虧欠,對當時真正的二太太虧欠,我們沒人能站出來為你們說些什麼,但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所有的一切同我的女兒有什麼關係!她還那麼小,我和鳴瀛也沒有親自帶她長大,她什麼都不懂,憑什麼要遭受無妄之災?”
“你這樣說……”梁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猛地抬頭,對於真相她膽小怯懦又帶著希冀:“我的孩子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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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琳佯卻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雙胞胎,一個骨枯黃土,一個成家立業,應該怎麼表述呢?
為了自己的私心也只能說是活著了,鄭琳佯嚥了咽,點了點頭。
“他們在哪?!”梁韻心中猛地抽動,得到肯定的答覆,頓時連空氣都是腥甜的。
快三十年了,三十年她都不敢期盼會有孩子的訊息!萬萬沒有想到如今還能得到三分希望。
可很快一盆冷水就潑上來了,鄭琳佯搖了搖頭:“梁韻,你的孩子現在過得很幸福,雖然無父無母,至少彼此依偎,還能有一絲安慰,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定義幸福、安穩的,但在我看來,我只是希望我的女兒有一天能像你的孩子那樣,不求有多富貴,只求平安、健康,有一份自己的事業,有能力,有同甘共苦的朋友,有患難與共的妻兒,將來再有那麼一兩個孩子,這就是最好的了,至於其他的,你已經沒有資格知道了。”
“站住!”梁韻聽見這話怒火中燒,多年等來的希冀怎可能就此放棄?她可憐的孩子更不能當做別人手裡的棋子,於是她瘋了一般衝上去死死的扯住鄭琳佯的手臂,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尊榮風度了,她像野獸一般嘶吼:“我的孩子在哪!我是他們的母親,我憑什麼不能知道他們的行蹤!”
“我是為你好……”
“你少假惺惺!”梁韻尖利的指甲一把撤下去,頓時手臂上便血淋淋的,猩紅的手指頂著眼睛:“你是慈母了,你慈悲了!你怎麼忍心把你的孩子那麼小就送到林家去!你現在還在這裡責怪林舒媛,豈不知你才是最大的罪人,你就是個賭徒!你明知道林家、就是深不見底的火坑,你是在賭,你女兒一條命能不能為你的將來還有你之後的孩子開創出一條血路來,你也是拋棄了她的,如果不是你之後的孩子接連殞命你根本沒有想過接她回來,你、傅鳴瀛,你們才是這天底下最殘忍、最狠心的父母!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是,我拋棄了我的女兒,我也遭到報應了,我之後的兩個孩子都沒有了,晚年悽苦我落得如此下場,這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至於鳴瀛,家裡這些就夠他操勞一輩子的了,我們有罪,所以,就讓時時這麼一直恨著我們吧,這一條命,我們自此贖罪了。”鄭琳佯兩滴清淚落下,哽咽但也更加堅定:“我願意永世不得超生,我可以毀掉我當初所有最在意的東西,工作,名聲,甚至是身體,以此彌補,讓我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