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把我拋之腦後踩在腳底我能說他什麼!”
我重心不穩,實在站不住了,只好靠在身後的一棵樹上,這場面我總感覺十分地熟悉,好像上一世不知何時也經歷過,數千個委屈卻無人能訴說的夜晚,我有好多次都是這樣度過的。
我曾把最好的一面全都奉獻了出去,可到頭來,終是沒有得到什麼。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你所認為的、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全都交給了陸澄,與宣告全族拋棄我有什麼區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敢再爭了,你就放過我吧……”
“可……大伯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有苦衷的……”表哥的模樣像是有苦難言,說是老傅有苦衷,倒不如說是他有。
我噙著淚,仰著頭不知望向了何處:“有苦衷就可以把我當做隨意欺瞞傷害的物件嗎?”
表哥沒了話說,他永遠不會與我感同身受,因為他是二叔唯一的孩子,但他也不會當我是無理取鬧,因為他也曾像我一般倔強,糾結於母親的死因死纏爛打過。
“哥,我知道他也很難,但我不是提線木偶,不是聖人,我有我自己的感情,我也會難過,我過不了那道坎兒,當然,我也明白,太計較的人是不能在咱們家裡討到好處的,我會試著自己走出來,但你總要給我一些時間吧……”我做出最後的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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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沉默了良久,好一會兒,他走上前緊緊抱住了我。
我依偎在他懷中,多少也緩和了些,至少,在家裡還會有人照顧我的心緒。
後來我不知怎麼地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在我的房間裡了,大概是我這小弱缺身體又沒抗住,暈過去了,表哥把我抱回來的。
我昏昏沉沉的,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頭昏眼花、四肢無力的,要死了一樣,我想到視窗去吹吹冷風,我一掀被子,卻看到被單上一大片血漬,愣了半天,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受了傷,最後一拍腦袋才想起來。
也差不多一個月了,我倒把這事兒忘了,我拿了床邊的外套披上去衛生間收拾,到一半時,枕頭旁的電話又響起來,我擦了擦手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如同一道曙光碟機散陰霾:“不舒服嗎?”
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當時的心情,最合適的詞語應該是:五味雜陳、不知所措。
我怔了好一陣兒才想起回覆:“哦,還好,你……最近在忙嗎?”
“我也還好,突然想起來你今天大概會不舒服,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暖貼和薑茶我都放在你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裡了,記得用。”那頭的人語氣平淡,就好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才是聖人,沒有喜怒,沒有哀樂,我們偶爾吵了架,無論是誰不對,他沒兩天就會忘得乾乾淨淨,然後就像沒事兒人一樣回來找我,過協議夫妻一樣規規整整的日子,想讓他聽出我的語氣我的委屈,讓他來哄哄我,難如登天。
我有些不快,許久沒有答覆。
他才有些疑惑,問了句:“老婆?你還好嗎?掉線了……”
我趕忙回答:“沒有。”急切的搓了搓手,我想了個蠢主意,糊里糊塗的就蹦出一句“就是有點兒想你”來,剛說完我就後悔了,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
雖然我忘了我們是怎麼吵架的,一般情況下也就是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先退步呢?!這不就是把主動權交給他了咩!我應該把婚姻的主動權牢牢的把我在我手裡,讓他離不開我才對!
嗯,對,就這樣!想清楚了,我一鼓氣,朝著對面就是中氣十足的一句:“高辛辭!你就當剛才的話是幻聽!我還沒問你呢,你……”
“沒應酬,沒喝酒,沒見年輕漂亮又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