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一個職工,那匹馬的屍檢報告是什麼結果,他告訴我,那匹馬的死因不是被老宅裡的人宰了的,而是誤食了紅豆杉,毒死了,這種情況也不少見,所以並不能作為澄澄是被人謀害的證據,除了這個再有疑點的就只有那匹馬在生前還病著,食慾不振,並且時常嘔吐。
問題就在這兒了。
“這是哪個屋裡的?”我鎮定後連忙問道。
“這是二太太屋裡的!”楊彬驚了一驚,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二太太,果然啊。
我心一沉,只怕這一次又是我牽連了澄澄。
二奶奶先前因我搗毀許家的事亂了陣腳,生怕二叔跟她再次斷絕,她一定會想辦法證明自己沒有害我的心思,把之前餘婷以及柳宗蘭的事情全都摁到三奶奶身上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她對澄澄下手,這樣不僅可以迷惑作為旁觀者的二叔,同時也給老宅裡的人提個醒兒:老傅既然肯對澄澄這個繼子這麼看重,那麼澄澄手上也必然會有他們想要的產業,而澄澄又是繼子,害了他,受罰的程度肯定會比我這個親生女兒的輕,這是個值當的生意。
即使二奶奶很有可能知道澄澄是老傅的親生孩子,不過那又怎樣?她不說,誰能猜得出來,且如果澄澄真的不在了,老傅沒有長子,我又是註定要去和高家聯姻的,所以一定不會有跟表哥爭的能力,老傅的家業將來就一定會落在表哥的身上,二房就走上掌家的位置了,至於小叔的三房一脈那都是後事了,現在根本無需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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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匹馬的肚子刨開,立刻送檢,需要多久?”我拉過樑森急切的問。
梁森臉色一拉,大概也是想明白了我的意思,想了一陣兒便一副勸我的神色道:“小姐,從老宅到檢測機構往返加上檢驗的時間最快也要五個小時,現在已經三點多了,來不及了!”
我知道洪堂開堂的時間是今晚六點鐘,等梁森回來的時候,至少也在八點多了,我若一定要摻和這事,中間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就得想辦法解決,我現在這個處境,別說據理力爭維護公平正義了,只要進了洪堂就只能是個等待宰割的小羔羊,硬要堅持,我不倒黴誰倒黴?
“可我沒有別的出路了……”我輕聲道。
“如果小少爺真的能替代你,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二爺家的表少爺不是為難你的主兒……”
“他救過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梁森知道我指的是我剛來老宅的時候在洪堂裡,陸澄澄伸手幫我接了表姑那一刀的事情,梁森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當然能明白我的心情,見我斬釘截鐵的說辭,他只能由著我賭一把了。
“我儘量快一點。”梁森應了句,回頭又叮囑梁河:“你保護好小姐,我很快就回來。”說罷便立刻帶人抬上那匹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鬆了口氣,可心裡又不覺自責,其實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一直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哪一件會沒有私心?包括這一次,我哪止是為了澄澄,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他不過是我衝動的理由之一,我其實就是想知道、當我“死到臨頭”的時候,老傅還裝不裝的下去,肯不肯為我爭取一次。
我跟著梁河回到我自己的小院,看護我的醫生煮了些參湯給我喂下去,只為晚上的時候我能多挺一會兒。
夜幕很快降臨。
洪堂的進門儀式沒有高家那麼繁瑣,隨意敲了兩下鑼鼓,等待老傅和兩個叔叔及太太們先進門後,傅家人便一窩蜂的擠進去,我遠遠的看著,捏了片參片含進嘴裡,等到傅家人都進去,洪堂馬上就要關門的時候我才上前去,攔下關門的管事。
“我來晚了,希望還沒有遲到。”我向著管事微微笑笑,但誰都明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