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來到馬來,迎面就撞上我的前夫和澄澄的前女友,當四位前任疊姐弟疊發小三種身份Buff出現在一個圓形飯桌上的時候,我就覺得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個錯誤的選擇,尤其我那脫口而出的一句“愛過”更甚,但其實高辛辭只是想問我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哦,原來是孩子啊……
嗯?!等等,什麼孩子?!
我半天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高辛辭把我攬到一邊,前因後果講了一番後我才反應過來、又問老宅求證後得知,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漾漾這小崽子是真不省心,童姐也是真慣著他!
首先,沒養出一個白眼狼,也真是我上輩子積善行德才換來難得的一件好事。
其次,程菱也真是夠了,不出所料,她果然在孩子小的可憐的時候就逼他上進,不出三天要一個小孩識文斷字,漾漾沒幾天就受不了,自然哭著喊著找姐姐。
第三,找姐姐那不是應該直接來找我嗎?他開始鬧騰的時候我還沒走啊!幹嘛提前一天來馬來啊!
最末,來馬來也不至於當著宋家的面管高辛辭叫爸爸吧!還一副要替我先審審他的樣子,這算什麼!而且他都見過他親媽了為什麼還死性不改的把我一個二十一歲未婚未孕少女當媽媽嘞?我們兩個真是同輩啦!他管我叫媽媽那管老傅叫什麼?難道各論各的,他管老傅叫爸爸爺老傅管他叫兒子孫嗎……
天啊,好複雜的倫理關係……怎麼不給我腦袋壓爆了!
於是在大家收拾行李去酒店的功夫,我悄悄把高辛辭拉到一邊,四處看看無人才開口:“你瞎想什麼呢,漾漾就是傅疏琮,那是我弟弟,跟你長得像才奇了怪了,我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你又不是沒見過,怎麼還認不出來?”
“啊?”高辛辭驚訝一瞬,馬上也有些失落的嘆氣,卻也釋懷:“我確實沒怎麼見過疏琮,你走了之後,我也不大回去,最多在公司會見到爸和傅疏愈。”
“現在誤會解開了就好,我不方便跟你待太久,省的人家說閒話,我就先出去了。”說清之後便匆忙要離開,我心裡撲通撲通的直跳。
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做好了思想準備,直到真的見到他,所有的防禦還是會土崩瓦解,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那樣的感受,我只曉得,我受不住,便只有主動退步,眼不見為淨,卻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被高辛辭拉住手臂。
“為什麼會有閒話?誰會這樣說,究竟是他們真有這個膽子,還是你自己怕亂了自己的心智、根本不敢看我。”
重逢一面同想象力不同,不是隱匿於心口的愛意,不是苦不堪言的離心,卻是不知哪裡窩著火似的,加上漾漾這一出小插曲,加上上一世的悲劇,我和他恨不得吵一架,一個為對方的逃避,一個為對方的執著,吵不得便撒火,將所有的情緒擰在一塊從身體上傾倒給對方,渾身發著燙。
方才的戳破將氣氛降到冰點,又在回頭的一刻重燃,我知道高辛辭是這個性子,卻不曾想我心裡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知是為哪一句話點起來的時候,他忽然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娶她,其中的緣由我會在婚禮之後講給你聽,或者你可以直接去看,那件事,我明白,宋斐明白,不相信我們你也可以去問露露,時時,三年了,你有冷靜下來想過我嗎?漾漾說你有,我現在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即將得到承擔責任的能力,那天的問題你沒有了斷的回答我,你總是拿責任搪塞,所以今天我重新問你一句,你還會不會為我回頭?”
我豈會絲毫沒有幻想,可是所有的一切還是在後背抵到冰涼的牆面時緊縮,讓我清醒,伸手抵住他的肩窩,我吸了吸鼻子才緩過來,雖不捨也還是推開。
感情是感情,責任是責任,不是一回事,不能放在一起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