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半天把氣兒喘勻了。
我瞧他並沒有多少生氣的意思,更多是卑微失落和難過,深深地低著頭,手指扣著自己的手腕,抓出一道道紅痕,這也是我一直覺得他心病沒好催著他吃藥的緣故,雖說他治療從前的舊傷、縫針擦藥除疤都很積極,但這不代表所有的一切都好了,沒人再欺負他了,自己反倒自殘上了,我滿是愧疚,連忙抓住他兩隻手握在掌心。
“生氣了?”我拉著他手腕,從包裡拿酒精棉籤擦了傷口,虧得是他沒什麼趁手的工具,那些傷口不過是指甲劃出來的,只是破皮,我一面吹了吹一面說:“我沒跟他說什麼,只是解釋清楚漾漾的事情,他不曉得漾漾就是疏琮,你也知道,漾漾總是管我叫媽媽。”
“我沒生氣……”他又難過又倔得慌,兩種情緒和在一塊,聲調都顯得奇奇怪怪的。
“那這是幹嘛呢?”我望著他笑笑,他目光總是躲我,慢慢的情況都反過來似的,倒好像是我把他抓包了,而他心虛,又委屈又難受,眼眶紅彤彤的。
別說,我還真感受到那股“惡趣味”的新奇,他說喜歡欺負我,就喜歡看我哭,這不,我好像也挺喜歡看他哭的。
我一個憋笑徹底給人整破防了,估計心裡也氣呢,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沒一句哄他,三兩句話還把話題轉到他自殘上來了,頓時冤枉如六月飛雪,狠狠地抹了兩把眼淚緊緊抱著我,在機場人多還怕丟人,就縮在我耳邊嗚嗚的哭,許久才含糊不清的說了句:“這回、承認那個監控精還有點用……”
“果然是你告的狀吧。”
“那不然呢,我又找不到你,剛才一眼沒看住,你都不知道竄哪裡去了,這次來馬來更好,更多地方去,我還不認路……”
這一段又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嬌似的,快比我高出兩個腦袋的大塊頭給我撒嬌,莫名有種別樣的快感,好不容易不抱了鬆開我,手卻還緊緊的抓著,低著頭不看我,嘴裡卻不停地嘟囔。
我應該很喜歡的,但經過方才的事情,現在見到也只有無盡的心疼和愧疚,虧的是早有準備,還能稍作彌補,趁他念叨的功夫,我又從包裡拿了個東西,他還沒看清便套在了他無名指上,突然的一瞬、他的反應就像茸茸看見了小魚乾,一面攬著我一面仔仔細細的看那戒指,式樣也不是多稀罕的,鉑金的戒圈,上頭點綴著幾顆小小的鑽石,不過他面板白,帶什麼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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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送我這個?”他一改狀態、笑眯眯的瞧著我,忽而又急切,抓著我的手要看:“這個是配套的嗎?你的呢?”
“帶啦。”
我順從著給他看了看我手上的鑽石戒指,也是簡簡單單的,原諒我對珠寶設計實在沒什麼天賦,這已經是我花了好幾個設計圖後挑出來最好的了,不過想來他也從來不嫌棄我。
“我是想著咱們在一起三年,一直也沒戴過戒指,快訂婚了,總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我要對你負責不是?訂婚戒指除了先前你做的那對,我也想自己設計一個,當然不是這個昂,這個是訂婚之前隨便戴兩天的,所以簡單了點,訂婚的那對才交給寒家、正做著呢。”
“你什麼時候還會設計戒指了?長什麼樣子啊?偷偷透露給我一下唄。”他頗感興趣問。
我琢磨一番,其實不是不想,主要我覺得……他可能聽不懂。
就照我那二十歲畫畫還是火柴人的基礎,我設計戒指的時候可謂艱難,多虧還是寒家的設計師有耐心,每個細節聽我說的十分認真,還說了許多改進計劃和我不知道的型別,最終才定了稿,所以其實這個戒指設計出來到底長什麼樣子我也不確定,於是只能嘴一抿眉頭一縮:“秘密——”
“好吧。”他聳了聳肩,還是十分珍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