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坐在辦公桌上咬牙切齒,要曉得,今天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吃鐵鍋燉的十七週年紀念日,他特意打扮的十分精緻,出門前還特意問了南行,連南行都誇他洋氣,出門了卻始終見不到老婆的人影。
威廉漸漸沒有耐心了,眼角處的疤痕又開始火辣辣的疼。
梁韻教他平心靜氣的方式,他一個一個輪著試了上百次,始終沒有一點效用,於是他開始急切的找藥,他不希望梁韻回來看到他這副模樣,她會難過的!
沙發上,辦公桌,書本間,哪裡都找過了,卻沒有那一瓶藥的蹤跡。
正在窗邊小座椅上毫無意識到危險降臨的南行就要為藥物的失蹤付出不該有的代價了。
威廉忽然衝過去,南行聽見腳步聲抬頭,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威廉掐著脖子從座椅上撲下去,“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險些失去意識。
耳畔是轟鳴聲,但他尚還能在這些聲音中分辨出屬於威廉的、低微的一聲:“我的藥呢?我的藥呢!是不是你把它給藏起來了,就是你,你一直想證明我就是個瘋子!你想毀了我!”
威廉整張臉泛起詭異的火紅色,他更像是地獄的惡魔。
南行憋著一口氣,就算到了這種境地,他也還是固執己見的。
“你就是瘋子,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哥哥,囚禁了我,將來還要殺害江以南和我的母親,你就是個瘋子……”南行的雙目漸漸充斥血色。
他無數次幻想過今天,真正到了臨死的時候,他真的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了,甚至有一種對於死亡的嚮往、自由的希望。
只可惜,老天爺從來不叫他如願的。
“老公!”梁韻回來了,恰好看到他在地上快要死去的可憐模樣,不過短暫驚訝過後就是平靜。
否則,她是壓不住威廉的,威廉在發病時,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個瘋子。
“老婆,你終於回來了……”威廉狀若呆滯,神情痴迷,他跌跌撞撞的往梁韻身邊走,而梁韻則張開了懷抱等待她。
威廉撲上去,沒站穩,撲通一聲又跪在腳邊,他並不急著起身,而是抓住了裙角,細細品味了一番衣物的香味,是他所愛之人的沒錯。
威廉雙眼熠熠閃著貪慾的光芒,他從下往上看去:“老婆,是誰拖了你這麼久?”
“昂,不是別的,就是分公司的事情,Lisa有點處理不了的,我就過去看看。”梁韻蹲下身耐心的解釋。
可威廉的表情就是變不回從前了,他伸手,毫無輕重的緊緊抱住梁韻,在她空白的面板上留下咬痕,血紅溢位來,薄薄的覆蓋了一層,可梁韻是必須忍著不能叫出聲的。
“她帶走你,不讓我見你,我要殺了她。”威廉十分平淡的說,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孩童過家家的事,他的眼睛還是一刻不離的看著梁韻,一分一秒不肯移開。
“不,不能。”梁韻溫暖的雙手撫上他的臉頰:“老公,我要你陪著我,永遠陪著我,一個Lisa,她不配佔用你的時間,讓你離開我。”
威廉怔了怔,歪了歪頭,好一會兒才似懂非懂的應下。
“我不走,你陪著我。”
“我永遠都在的。”
時間慢慢熬到了晚上,諸多鬧劇大多都停歇,到最後,也只剩一個可憐兮兮、還在廚房裡忙活的高辛辭了。
繫著圍裙叉著腰,一刀一刀剁著案板上的黃瓜,一面還唸叨著:“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遲早讓他哭出個名分來,露,你知道咱昨晚上在老宅的時候,我在樓上看見什麼嗎?就那個狐狸精,他在時時樓底下哭,哭了至少有十分鐘,死賴著不走!虧得是我在那兒呢,堵著時時沒看著,要不然,他豈不是要利用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