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仰了仰頭,只覺得胸腔已經沒有能力再讓她聲嘶力竭的哭鬧,她便也只能苦笑:“大哥、你、還有鳴延,你們都最討厭這種味道。所以二哥是不會幫我了。”
“你害錯了人。”傅鳴堂平靜道。
“就這樣?”周夏挑釁般哼了幾聲,可一切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傅鳴堂沒有半分變化,只是靜靜的坐著。
費盡心力在傅家坐了十年三夫人的位置,周夏也是到如今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融入這個家,除了無用的寵愛和有血緣關係的傅姓孩子,她發現沒有再能證明她是三夫人的東西了。
可一顆不甘心還是給她最後的勇氣“據理力爭”,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浮出眼眶:“二哥,我等了他十年,十年啊!”
“是啊,但是這十年我們並沒有對不起你,時時更沒有,她還是個孩子,反而,是你對不起她。”傅鳴堂平心靜氣,不怒自威,忽然想到什麼又一股腦兒的鬆下來,似乎十分憐惜的嘆了口氣:“如果當初不是你憑空插進來,鳴延的妻子應該就是宗蘭那個姑娘了。”
“可是她也害了傅惜時,她死了!”周夏咬緊了牙關低吼。
“是啊,如果是宗蘭的話,死了就死了。”傅鳴堂輕飄飄的搖了搖頭,很快又換上一副憐憫的目光。
周夏怔住了,終於感受到了絕望。
她未曾想過,此生竟還是柳宗蘭將她壓進谷底,即使她死了也是。
“弟妹,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本來也只是個意外罷了,還要越鬧越大不成?得不償失啊。是,你是等了鳴延十年才等到婚禮,論情分,論名分,理所應當是他對不住你,可是這些年他也將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你不是?就算沒有,又跟我和老大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只是將他養大而已,又並非生身父母。我們沒有支援你成為傅家的三夫人,但是也沒有阻攔你吧?”傅鳴堂看似耐心的勸誡道:“連鳴延都只有一次犯錯的機會,你都第二次了,大家也沒有把你逼到死路,已經很寬容了,弟妹你說呢?”
“二哥,你是絕對不肯幫我了是嗎?”周夏低著頭道:“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長房究竟有什麼好,大哥的身份難道不是壓得你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說好聽了是養育之恩,說難聽了……”
“說難聽了怎樣呢?”傅鳴堂歪頭輕笑笑:“亂世之中,有個保命的機會已經是恩德了,老大肯給,我就敢接,再且說了,沒有老大的施捨,你也見不到鳴延了是麼?”
“原來僅僅是這麼個道理,倒是我想的複雜了。”周夏彎了眉眼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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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頭頂上方卻又傳來改變:“長房不好,整個傅家、自打被老爺子掌控之後都是死氣沉沉的一片,或者,便是荒淫無度,血雨腥風。但是,時時是乾乾淨淨的一個。”
“二哥是覺得大家都髒了。”
“是啊,老宅,如何不是算作個笑話呢。鳴延拼盡全力要逃離的地方,你跟他在一起十年卻非要把他拉回去,這又是什麼道理?”
“那二哥給我想個解決辦法吧。”
“你和鳴延離婚吧。”
周夏猛地抬起頭,雙眼充滿了不可置信。
傅鳴堂還在滔滔不絕:“你好歹和鳴延做了十年夫妻,傅家不會虧待你,離婚之後呢,你可以帶走兩個孩子,隨你挑選。當然,無論哪一個孩子撫養權歸你了,他身上到底還流著傅家的血,所有撫養費以及成年後要工作都可以得到傅家的支援,除此之外,離婚當日傅家給你一千萬,每月生活費一百萬直到你再嫁為止,傅家不會阻礙你,或者說,你後悔了,想要回來,傅家也給你機會,反正鳴延看這樣子是肯定不會再娶了,你們還可以復婚。”
“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