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封適之知道我和高辛辭的事情之後怒氣衝衝的,雖然沒有對我撒火,但眼看著這幾天我是沒法跟他好好說話了。
高辛辭把我送回老宅,剛到門口,外面就有人打電話來說是婆婆到了,高辛辭要出去接,我不大舒服就沒跟著,自己先回屋了,拿著優思明的說明書又看了一遍,不管怎樣,上一世的難過我是不想再經歷一遍的。
只是、這件事說是我自願的,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又委屈,分明是我要求高辛辭這麼做,我卻有一種自甘墮落的感覺,就像封適之臨走前看我的那個表情,就那麼恨鐵不成鋼,在這種日子、那個地點。
我當時也不是沒想到,但就是心甘情願的沉淪下去,享受被禁錮、被推著走,高辛辭給我的愛在他們眼中看來似乎十分輕浮,但在我看來,高辛辭給我的一切是穩定的,我要看的是我長久的生活安寧,至於性,在婚姻裡是逃不開的話題,遲早都會有,那遲一點早一點又有什麼分別?
可我還是哭了。
萬籟俱靜的夜裡,封閉的房間裡,我蜷縮著身體無助的哭泣著,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每次都這樣,連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我輕點著他所有觸碰過我的部位,看不見的還好些,但凡是能看見的,我恨不得把那塊皮都搓下來,但又怎麼可能做得到,那是滲透進血肉裡的紅腫,我再怎麼虐待自己,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也只會被搓成傷口,不會消失的。
我想了許久,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到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跟他在一起,至少還能組合一個新的小家庭,除他以外,我就算在傅家也只有寄人籬下的日子。
我愛他,更多是需要他,所以想要用盡辦法留住他,比起現在的情況,我寧願我的生活變回上一世去,至少我生下安安的前幾年是安寧的,就算有個什麼小打小鬧,我的家人也都還在。
雖然這樣的方法,連我自己都覺得賤。
可那又怎樣,我還有什麼能失去的東西嗎?我都不大在乎了。
我抹了把眼淚靠在膝蓋上,情緒稍稍緩和了些,正巧這時候樓下傳來聲音。
“封先生。”
“封先生,小姐在裡面。”
“知道了,出去。”
“是。”
我從視窗望下去,封適之風風火火的來了,在外人面前還保持一點冷靜,也是給我遮掩了,直到進了門才瞬間變臉。我就知道,他一生氣,冷戰一向都是好幾天,不會這麼輕易消氣的,除非有事。
我坐在床邊沒吱聲,他看著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心煩,隨手就將提來的袋子扔在我身上,迅速倒了杯水遞過來冷聲道:“把裡面的藥吃了。”
我滿臉疑惑,不過開啟袋子看看也就明白了,除了幾盒像口香糖盒子一樣的東西之外,也就是同樣的一盒優思明瞭,我伸手撇到一邊:“我有藥,而且,這藥也不是這會兒吃的。”
“那什麼時候吃?”
“生理期第一天,每天固定時間吃二十一天,我不是傻子,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擔懷孕的風險。”
封適之跟我說起這些總是有點尷尬的,解釋清楚之後他便別過頭,也不看我,好像手忙腳亂的,實際上什麼也沒做,在原地不知道倒騰什麼,許久才坐在床邊長舒一口氣:“那到時候我提醒你。”
“知道了。”
“你身體不好,這次已經這樣了就算了,從下個月開始……你讓他剋制著點!你以為那種藥是什麼好東西嗎?”封適之說著,漸漸又急了起來,我也逐漸煩躁。
“我心裡有數。”
“有數?什麼數?你要是心裡有數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他心裡有數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不尊重你……”
“什麼時候!他又怎麼了!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