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喚,這手腕往上大片大片的淤青,不疼才怪了。
劉阿姨輕輕推門進來,照常送上一瓶藥油,我倒在手裡搓熱了在他傷處揉了一陣兒,阿姨又拿了毛巾和熱水袋來包在他手腕上熱敷。
“不是先冷敷嗎?”我壓低了聲音問。
“這傷口好幾天了,早不能用冷敷了。”阿姨輕聲說,臉上也不由得帶了些憂愁:“其實我早看見小少爺手上傷著了,但實在不好去多管,我畢竟不是夫人房裡的,怕多管閒事、會被人曲解你的意思。”
“阿姨,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就電話告訴我一聲,我回來管就是了。”我無奈道。
“好。”阿姨一邊把藥油收起來一邊回覆。
“以前一碰就醒,看看現在,渾身疼都能睡得這麼沉。”我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又趕忙說:“阿姨,你去西院那邊說一聲,叫早飯晚點兒再做吧,不然做好了他也起不來,放著又涼了,要是已經下鍋了就給我端過來,別打擾澄澄,讓他多睡會兒。”
“誒好,那我現在就過去。”劉阿姨應下,隨後趕忙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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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著愣了一陣兒,才想起來摸摸澄澄的額頭,前兩天給我打過電話說可能感冒了,還低燒,我還託向陽給他看看開兩副藥,好在現在體溫正常,回頭看見窗簾還開著,陽光晃眼,我又趕緊去拉上。
做完這一切了,梁森也正好接著電話進來,比了個“噓”的手勢拉著我躡手躡腳的出去。
我房間在走廊盡頭,一出門就有一個圓弧形的大陽臺,平時會在這裡曬太陽喝下午茶什麼的,就專門訂了一套餐桌餐具擺放,澄澄早上來我房間補覺的這段時間更派上了用場,因為老傅曾明確劃分過這就是我的地盤,就跟我房間一樣,所以陸茵茵是不敢來這裡的,只要拉上玻璃門的窗簾,我就算在這兒蹦迪陸茵茵也不會知道。
梁森叫我坐在小沙發上,自己在電話裡不知道和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沒一會兒又推門出去了,五分鐘之後又接上來一個人,穿著西裝看著怪彆扭的,他本人似乎也不大適應,一直忍不住的動來動去,許久才扭捏的拉了拉袖口衝我躬了躬身。
“大小姐好……”
“盛小飛?”我沒忍住笑出了聲,上下掃了他一眼:“還整得人模人樣的,看來這一年在老宅混得不錯呀,怎麼,現在不管馬棚了,還穿上西裝開始當傳話的了,看你這樣還不大適應,剛升的職啊?幾階了?”
猶記得我上次見他時他還是個頭髮亂糟糟如雞窩、裡面黃衛衣外面藍色揹帶褲頭上還帶著個紅帽子的奇怪搭配少年,常年撥弄馬草之類的髒活累活,手上臉上都髒兮兮的,見人之前都使勁用衣袖抹抹臉,手往褲子上蹭乾淨。
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糙”過來的,如今突然讓他穿上西裝搞正經,還真是為難他了。
老習慣沒變,盛小飛摸了摸鼻子,輕輕咳了咳給我表現了個立正的姿勢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都……都是小姐提拔我,難忘小姐的大恩大德,剛提拔到四階了,我現在在老宅住著單獨的大屋子,還有大院子,拿的錢也多,出門倍有面兒!都、都得老老實實的叫我一聲盛管事,多虧小姐不計前嫌也不嫌我蠢笨,謝、真的謝謝小姐!”
盛小飛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頭都快磕到桌子上了。
“得了,坐吧。”我擺擺手,倒了茶遞過去。
盛小飛就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而梁森坐在了我側面,暗暗使了個眼色,看著十分幸災樂禍,我就知道,老宅人員分劃的事情成了。
盛小飛飛快的從包裡拿出一份名單交過來,夏日微風徐徐,吹得名單嘩啦啦的響,盛小飛只好剛坐下就立馬站起來,站到我旁邊替我壓著這幾張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