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頂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小兔崽子,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誒呀小叔,一會兒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我一面使勁往大螢幕上使眼色一面急切道,哄完小叔又去給白叔叔解釋:“可是白叔叔,甘孑這個人我家必須得要過來,您也知道臨江這一大半的產業都在高家那邊,就算要送公家,也得我家去送,不然這臨江的水有多深……我真是不敢保證的。”
所謂的“水深”包括在上層賄賂,路上出事,亦或是別的什麼,我想這些事情白叔叔在津海做了那麼多年警察肯定比我們清楚,果然他沉默了好一陣兒,最終抬起頭來示意了下後方的螢幕,而後直勾勾的盯著我道:“那好吧,把人帶回來,我親自送到警局去,這下安全了吧。”
“是,白叔叔做事我們肯定是放心的。”我會意回覆。
交代完之後,我們家裡一齊摘下了通訊器關掉,聽不見聲音了,封適之他們明白家裡是什麼意思,只是高家的表情就很滑稽了,只可惜這場戲謝幕的太快,我都來不及記錄一下,高五爺他們便迅速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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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孑於是還是被我們家的人帶走,之後的話沒什麼好談的,這個案子我們兩家都至少要有一個方向才能接著往下說,甘孑如今是唯一一個抓住的活口,有什麼訊息也自然要等我家審出來,這場鴻門宴就這麼散了,老傅招呼我們坐下等封適之他們回來,而白叔叔大口喝了許多茶水,大腦宕機許久才想起來給老傅他們打招呼。
我趁著這個時段跟小叔打聽了一下,才曉得白叔叔的腿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中彈才瘸了的,而且那個案子大抵就是衝白叔叔去的,他是我們傅家的學生,七八歲的時候就被家裡資助了,因為性子實在太過直來直往的,爺爺對他留在家裡做事沒抱太大希望,畢業了就問他將來想做什麼,這才把他送去了警校,只是沒想到這一送白叔叔這麼爭氣,搖身一變成了局裡一把手。
為了避免白叔叔被貼上官商勾結的名頭,爺爺便也不大跟他來往,逢年過節的才在一塊吃個飯,後來爺爺過世,就只剩下小叔跟他關係最好,偶爾私聊,小叔並不大把自家裡的事去為難白叔叔,白叔叔也自覺的和家裡的生意撇清關係,只是沒想到就這樣外人還覺得有白叔叔這個存在是給我們傅家增添助益,背後就悄摸動了手。
白叔叔腿部留下永久傷殘,後來就退居二線,再後來,實在承受不住巨大的落差感,乾脆辭職回老家待著,被同事領導勸了好久才留了個顧問的名頭,不過跟辭職也沒多大區別。
白叔叔跟家裡人打完招呼了,底下人把茶水和茶點上齊了,我才整了整衣服起身解釋:“如果我們真把甘孑打殘打死了,現在不會怎麼樣,但難保將來,這是握了個把柄在高家人手上。雖說高傢俬底下做什麼事咱們家不是不清楚,比咱家多多了,但咱家也沒有一個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就算能拿出一點,也不是高家主事兒的親手做的,隨便拉個替罪羊到公家面前咱家也沒話說。我剛才頭疼腦熱確實疏忽了,早該知道,高五爺根本不會讓自家白白吃虧,先禮後兵,太夫人送我的那個鐲子是禮,之後,也肯定要找法子拿捏我們的。”
“不怪你,誰也沒想到。”老傅嘆了口氣,回頭又給白叔叔道謝,白叔叔連忙回禮。
“應該的,怎麼說我也是傅家出來的,再說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白叔叔微微躬了躬身道,思慮一番才接著說:“至於那個甘孑,我知道昨晚上真正刺殺的兇手跑了,你們要證據要得急,交給公家的話是慢一點,但屈打成招也一定是給高家把柄握,所以還是不能動手打人,如果私自想問的話,最多一天,但時間過長了公家那邊還是不好交代的。”
此時小叔也冷靜下來了,才嘆了口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