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自己家沒有很好的聯姻,我和辛辭的婚約沒了,他們豈能不幸災樂禍,應叔沒有被幾句話繞進去,而是挑了這個最扎心的說,果然,話音剛落,二房三房那邊便跟吃了啞藥似的安靜。
“現在能好好說事兒了吧,若不能,也不必在此浪費時間了。”邵勤冷哼一聲說了句,將目光投向了臺上坐著的朱文青身上。
朱文青明白意思,當即起身捧了茶繞過高二爺和高三爺往五爺的方向去了,茶杯放在桌上發出清亮的響聲,朱文青十分恭敬道:“五爺,今天這個場子是您跟太奶奶說過了才集合起來的,自然還要您來主持這個大局,還是要先請您說說,太奶奶那邊是什麼想法?”
聽見太奶奶的名號,二房和三房的頓時啞口無聲,想來高家唯一一個能讓眾人心服的也就太奶奶一個了,也虧得太奶奶平時最叨的清事理,才讓高家內部鬥爭這麼多年還沒有四分五裂,而眼前這個五爺,上一世我雖然成婚七年也沒見過五爺幾面,但從高辛辭和婆婆的口中多少也曉得,五爺是個真心護著高家的,且這次是他親自去請太奶奶出山,想必不是衝著我們家來了,大概會是個好說話的,我才稍稍定心。
五爺起身,即使對待朱文青這個小輩、念著朱文青長房人的身份也絲毫不擺架子,接過茶水之後才悠悠的坐下,伸手示意朱文青落座之後才開口:“我昨夜裡聽說家裡出了事就往回趕,但還是晚了點,知道的訊息不多,到了姨母那裡就更欠缺了,但大體還是說的清的,如今我們談判就是解決兩件事,一,老四屋裡那個媳婦池吟被人暗殺,二,咱家辛辭和寒熵、傅家的時時還有寒家的寒小姐酒杯裡讓人下了藥,鬧出了點笑話,老太太那邊說,既然是在咱家的場子上出的事,是我們家安保不足,在解決事情之前,該由我替老太太先向傅家道個歉,託邵總將此物交給傅小姐,以表達我們老太太對傅小姐的關心。”
五爺說著又起身,從身邊人手中拿過一個雕刻精緻的紅木盒子,邵勤見狀自然也好聲好氣的上去接過,當場開啟看了眼,是個成色十分不錯的羊脂白玉鐲。
“我家老太太自然知道傅小姐不缺好首飾戴,但老人年紀大了,實在也不曉得還能送孩子點什麼,就送一樣家裡珍藏的物件聊表心意,這是百年前高家老祖宗在境外的礦場做出的最好的一個鐲子,白玉養人,給重孫媳婦最為合適。”五爺微微笑道。
百年前,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那時候大清都沒亡,看高家的族譜,八成男子都是做官的,八成女子都是王公大臣的妻房,傳下來寶貝不在少數,高家富貴,一般都不當回事兒,還能被老太太珍藏的,只怕是宮裡頭出來的,價值連城,跟先前老太太送我的見面禮有的一拼。
邵勤自然不敢替我接過這樣的東西,說是富貴,倒不如說是壓力。
我家論財富比不上高家,爺爺那代的時候剛富起來,比祖上更是拼不過,人家家裡擺出這樣的誠意,我不給點回應彷彿就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先禮後兵,我家若接了,就是要禮,若是不接,高家就有由頭向我家施壓,老太太這招,看似是為我和辛辭的婚事低頭,實際上是給五爺接下來的話術分方向呢。
我回頭看了眼老傅的方向,老傅原本是癱在羅漢床上輕鬆的癱著,此刻也坐直了,皺了皺眉頭,隨後也看向我。
“爸,先接下吧,我和辛辭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不要在風口浪尖上。”我輕聲說了句。
老傅明白我的考量,他自然也不想湊上去跟老太太對線,原本跟高家對上就已經是個虧本的活計了,高二爺這樣愚蠢的還好,但若是見慣了世事陰謀的老太太,那我們傅家就有大半的可能是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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