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茵茵展現出一副無奈又寵溺的模樣。
那我死去的那些弟弟妹妹們呢?他當初那麼痛恨的事實,如今就都忘了?
我無法言恨,可我更沒有辦法將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道理視如不見!即使我知道老傅一定會有他的苦衷,可他什麼時候對陸茵茵好都可以,我不在乎,但絕不能是在我剛剛知道真相的今天。
一種翻江倒海的感受從胃裡升騰,我實在按捺不住噁心的慌,當時乾嘔了兩下,趕忙便扔下手中的碗筷刀叉跑到洗手間去,等我回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直勾勾的放在我身上,同時帶了些呆滯。
再若無其事的扒拉了兩口碗裡的飯,仍舊發覺不自在了我才抬頭,二叔頓了頓問道:“時時,身體不舒服嗎?怎麼咳成這個樣子。”
“今天的菜是不是太油膩了?她病剛好怎麼就改菜譜。”小叔一邊唸叨著一邊扒拉了兩下眼前的菜,恨不得有一點油混進去的都丟出去餵狗,回看幾個廚師大叔的眼神都跟帶了刀子似的,逼得人家連連後退。
“我沒事的小叔,這不是有清淡的就擺我眼前嘛,總不能我一個人病著就讓全家都跟進了寺廟似的一點兒油水都不沾,反正我吃什麼都不大有胃口的。”理智戰勝了感性,我依舊還能心平氣和的找個理由矇混過關。
但我想家裡風平浪靜、陸茵茵可不見得,只怕是見老傅的態度比起她最先進家門的時候好多了,澄澄在家中的地位也蒸蒸日上的緣故,她忽然又“端正”了姿態,搬著凳子坐在最頂頭老傅的位置旁邊,真擺出一副夫人的架子開始對我“噓寒問暖”。
“沒胃口可怎麼行啊,本來身體就不大好,咱家裡這都還健康,但你的身體要好好養著,多遷就一下也是應該的。”前半句似乎還妥帖,我沒什麼話好說,可後半句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往老傅身上貼,笑的十分狐媚討好,像是說笑又讓所有人都能聽明白她的意思:“想當初我身體最差勁的時候也就是懷澄澄那會兒了,吃什麼都想吐,就是聞見一點都受不了,所以我能理解時時這種感覺,要我說,不如從明天開始都換成清淡些的,或是乾脆讓時時在房間裡吃飯,省的出來著涼。誒,我懷澄澄那會兒就愛吃點兒酸甜的,就例如說山楂那樣的,開胃,要不明天也叫人多買點回來?”
陸茵茵這些話似是說給我聽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頓時大傢伙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別說是老傅二叔和小叔他們這些照顧過自己妻子懷孕的,就是還沒生養過對此一竅不通的清雲哥和河河這樣的也能聽出一點意思了,陸茵茵卻還覺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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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聽說時時在小院和高家吃飯還算不錯,是不是真的和家裡的有點兒差別?要不馬上叫人打了電話問問選單,如果喜歡就按著這兩個地方的做吧。”
這下就徹底把事情擺到明面兒上了,這大半年我為了跟高辛辭近一點、如何不是各自從家裡搬出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小院住著的,這孤男寡女的、若是發生點兒什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刻意提起懷孕期間的事情,如何不是暗地裡諷刺我怕我肚子裡也揣了什麼,可我要是年紀稍大一點還好,頂多挨頓唸叨,但現在不一樣。
清雲哥脾氣跟哥哥一樣急躁的很,聽懂陸茵茵言下之意,當即先我一步摔了筷子,臉色陰沉的嚇人。
梁森也接連幾個白眼翻上天,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陸夫人好記性,不過這也快二十年了,以前是沒有機會,如今進了家門了怎麼還不趁著沒老到一定年歲再生一個?好給小少爺做個伴。”
秦柯和河河也統統放下筷子表態,不過比梁森更穩妥一點的地方是在發作之前先看了眼我的臉色,見我沒什麼進攻的意思才稍稍按捺,於是河河只是捏著拳頭憋到臉紅,而秦柯順著梁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