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底是怎樣的,是堅定的覺得他所謂的“飛蛾撲火”是值得的?還是單純的破罐子破摔。
我十分苦惱,我不是沒有愛過他,沒有愛過他真誠的一切,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我也清晰的知道如果我們偏要執著的走下去最後一定沒有好結果,我抗拒他對我的感情,一方面是我已婚嫁不想耽誤他,另一方面也是想保護他罷了,可默讀永遠都視這些為無物。
於是在鄭琳佯和默讀的兩邊施壓下,我逐漸受不住這裡的氣氛,遂嘆了口氣起身對鄭琳佯說:“得了,你好好養病吧,我最近忙,只怕見不了你幾次,但我會派更多的人照顧你,你有什麼要求就跟他們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誒,時時……”默讀愣了愣,但很快還是追了上來。
“你不是說默唸也在醫院嘛,她平時最粘你,你一分鐘不在她都能哭的昏天黑地的,小姑娘家身體本來就不好,別讓人家傷心難過了,我自己打個車回家就行。”我回過頭飛速的對默讀說罷,轉身又要離開。
可正當我以為這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鄭琳佯忽然又高聲叫住了我:“時時!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說不了兩句又要走……”而後便是深深的啜泣聲,一下一下好像都敲在人心上似的痛楚,我回過頭望一眼,只見慘白的床單被她揉皺,上頭一點一點開出灰色的花。
我站定了,長長的嘆一口氣,我並沒有因為她的哭鬧就坐回原處去硬生生的逼自己做樣子,只是靜悄悄的等她哭完,直到哭聲漸漸落幕的時候,我才冷漠開口:“別演了,我都替你累。”
鄭琳佯猛地一怔,抬首又委屈又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時時,你說什麼呢?”
“我說,別演了。”我平靜的重述,頓了頓後續上理由:“現在裝的一副好樣子,是覺得這樣我就可以遺忘你撫養我的那三年成日酗酒虐打我的事情嗎?我又不是猴子,哪有你這麼耍的。我渾身上下八十二道口子兩個窟窿哪個不是拜你所賜或是為你的殘暴買單自絕性命?要不是我命硬,我只怕我今天都不能站在這裡供你當做扮演慈母的木偶、玩樂的工具,替你賺錢過好日子的機器人。你說我可不可悲?就這樣了,我還要過來裝模作樣,為了自己的好名聲、為了我傅家的好名聲過來對你好聲好氣為你忙東忙西,你說,我好歹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吧,臨了了你怎麼就不能給我點善意呢?別玩我了。”我十分疲憊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而鄭琳佯更加絕望,忍著疼痛迫不及待的就要衝過來給我解釋,注意到我退了一步,知道我還嫌棄她不肯原諒她,她還體貼周到的坐在原地開口:“時時,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以前那麼對你,可是媽媽是生病了,我的躁狂症讓我控制不住的就會傷人!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求你在最後這一點時間能再多看我兩眼……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的,我、我馬上就要死去了,以後都不會再礙你的眼,就這麼幾個月了,你就、就多陪我一小會兒……好不好?我一定會盡到我最大的努力補償你……”鄭琳佯十分痛苦的哭泣道,她緩緩伸出手卻又在即將觸碰我時顫抖的收回,似乎我是樣絕世的珍寶,生怕觸碰一下,我就會被她打碎。
多感人的場面?只怕是個石頭見了都該掉兩滴眼淚了,我也一樣,可我的眼淚始終是流給我自己、因為給她這樣喪心病狂的母親、害人至深的存在,簡直太不值得了。
我抽泣了兩下,再次嘆息時聲音都是顫抖的,但我明白,也就是最後一回了,即將見證自己馬上要脫離這種生母的掌控,我認為是可以用上“重獲新生”這個詞語的,所以我不吝嗇我的眼淚。
將淚痕抹去,確保自己以嶄新的面貌重新抬頭的時候我才開口,冷眼瞧著面前這位似乎臨死了才幡然醒悟的生母,我想我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