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超過他,可就是我這樣拼盡心力去愛著的人、卻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我生命中的汙點。
我是傅家大小姐,他是市井小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卻相依為命十三載。
二奶奶方才一句話,又勾起我深藏於夢中的回憶來,最陰暗的回憶。
我和寫哥究竟是什麼關係,相互之間是否還清白,在我剛回家的半年一度成了傅家人茶餘飯後激烈討論的話題。
從小到大我聽過的骯髒的話真是太多了,都不重樣,自打我回到傅家以後,他們每一個人、每一個、都拿過最齷齪的心思猜測過我們,沒有人會明白我的感受,更沒有人能與我感同身受。
誰都不會明白,最後甚至連老傅都要湊在我耳邊讓我與他坦白,寫哥到底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
我記得,那時候我回家不滿三月,回答這類的問題幾乎都要麻木了,但老傅也來懷疑我的時候,我還是哭了。
我說,我們什麼都沒有,我說既然你介意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當初還要把我送到林家?你明知林阿姨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兒子,那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後果?
我年幼不懂事時是說過要嫁給寫哥這種話,但也只不過是玩笑而已,我至今都不會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死死地揪住我的一個玩笑不放,至死都不肯放過我,我不明白造一個女孩的黃謠究竟有什麼有趣?最可怕的是這種謠言針對的物件竟然還是把我養大的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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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樣都無所謂,可我不想看到他被人傷害,寫哥保護了我十三年,我卻一刻都保護不了他。
二奶奶說我與他“共枕而眠”,這都已經是我聽到過最順耳的詞了,我都懶得解釋了。
罷了,罷了,都過了那麼久了……
我將頭轉回正面,看向不遠處的平湖,有一葉小舟正行於湖面,遠看像是一幅靜謐的畫一般。
船伕立於船尾搖動船槳,小舟前行,平靜的湖面被劃出一絲波瀾,潺潺水聲流轉,知了聲聲鳴啼。
我四處尋覓,終於在樹蔭下看到了坐在那裡看書的表哥,我就知道,表哥只要住在老宅,大半時間都會縮在這裡躲清淨,我要是想找他,都不必問他在哪兒。
我驅馬前行,一步步接近表哥。
表哥入了迷,一時都沒看見我,我抿了抿嘴,有些不快,便只好先按照原計劃將手上一串紅瑪瑙的手鍊取下丟進了湖裡,然後便大聲喊出臺詞:“誒呦!我的手鍊掉下去了!你們幾個,快去給我撈回來!那個很貴的!”
表面上是如此,私底下則一把拉過樑森道:“告訴兄弟們慢點兒撈……”
梁森不明其意,但也還是點了點頭,隨後便有些迷茫的招呼人脫了外套下湖,連湖上的小舟都被徵用了。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表哥終於注意到了我,笑眯眯的合上書放到一邊兒,上前來把我抱下馬,掐了掐我的臉道:“臭丫頭,你那是不小心嗎,你故意的吧,都快扔到湖中心去了。”
“誒呀我哪有,我是想扔石子兒玩來著,結果一不小心連手鍊一起甩出去了嘛。”我縮在表哥懷裡撒嬌。
自打我弄清楚做哥哥的人對待妹妹都是什麼心理之後,我拿捏表哥都輕鬆多了,這不,不費半分力氣,表哥就拿我沒辦法了,不僅沒有責怪我,還將他的人也全派下水去替我找手鍊。
我起初還是有點兒慌的,生怕這手鍊輕輕鬆鬆就被他們找回來,後來又釋然了,心想,這片湖有七八個操場那麼大,想找回一個手鍊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我的目的也快達到了……
我從手機定位上看,二叔正朝這邊走來,很快便要到了。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隨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