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愛和這一世的愛是不同的,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同。
一瞬間眼眶溼潤,模糊了前路,我莫名就想,我真的該走嗎?就像高辛辭說的,離開了外界阻隔的一切,我們兩個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呢?
我好愛他,根本也捨不得分開,都是無奈之舉,既然無奈了,為什麼不隱世逃避?我說著愛他,好像從來也沒有為他付出過什麼,分開能算是付出嗎?他又湊到我懷裡要我抱著,我一面順著他脊柱撫摸,心疼他也是瘦了許多的,一面就想,要不、就不走了……
好在很快把自己打醒,人這一輩子不是隻有愛情,就算我願意跟他一起私奔,那我的家人呢?高辛辭是被眾人拋棄的,他可以舍下一切遠走高飛,可我的族人沒有對不起我,我身後的長房百廢待興,澄澄還小,更因為出身被人輕視,我走了,長房就算不被瓜分,也註定敗落,那是老傅一輩子的心血,他臨終前親手交到我手上的,我沒能親手掌管,已經是對他的辜負。
何況若一走了之,高辛辭就真的把人得罪完了,高老太爺一脈、這輩就這一根獨苗了,高家百年基業,絕不能落在別人手上,辛辭從一出生就是揹負著使命的,他也真的為此努力了這麼多年,他是累了,可曉得他是個多驕傲的人,我親眼見過他登頂,難道要為了所謂的“愛情”將他拖向泥潭?以後就這樣躲躲藏藏的活著?
我們無論誰,都不能這樣拋棄一切走的。
我還是將思路投回到逃跑的計劃上,前些天高辛辭不來的時候,我重新上門上去看了,確實沒有鑰匙口,完全是平整的一面,觀察了好一圈才在邊緣瞧見一個類似拇指指紋的印記,屋裡的燈光太暗了,高辛辭不喜歡太過光亮,甚至同我說,屋裡的白熾燈他也覺得晃眼,他要是不在可以隨我,他要是來了,一定要再調低一些。
後來我仔細觀察過那印記,確認那不是不小心粘上去的,就是開門機關所在,高辛辭不是左撇子,他在外面這些東西都是設在右手的,右手拇指,拿到模型不算太難,而且這個指紋鎖一看就是最低階的那種,只是掃描紋理,甚至都不用把手指貼上去的,上面顯然沒有高辛辭覆蓋過指紋的痕跡,也不曉得是高辛辭疏忽還是佈置真就這麼倉促,居然拿這樣的門鎖來抵事。
至於怎麼拿到他手指的模型,最簡單也最好拿到工具的做法就是用蠟油,只要在快乾的時候把指紋摁上去就好,所以接下來幾天,我還需要從高辛辭那裡要到蠟燭、打火機、還有安眠藥,碾碎安眠藥的小石臼很難有理由要到,也太顯眼了,用別的硬物代替大概也可行,就算能碾出來安眠藥粉末細膩的不夠多,少量先把高辛辭灌倒,大不了他一睡就給他上鎖鏈,打一劑我的鎮定劑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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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第六天的順從過後,高辛辭問我想要什麼,我開口提出了安眠藥,理由很充足,我聳了聳肩:“太累了,我半夜又總驚醒,睡不夠每天都頭疼的很。”
我之前有過服用安眠藥的經歷,高辛辭連鎮定劑都給我備好了,沒有安眠藥都得他自己認是失誤了,所以很容易便到手,之後,七日要勺子,攪拌顆粒藥的時候用得到,八日不敢將所有要用的工具堆在一塊惹他懷疑,於是選了大一點的全身鏡,九日要給我哥回訊息,被拒絕了,換成他牽我出去見半個小時的太陽。
他不讓我看開鎖,就蒙著我的眼睛,但因此我也更加肯定解鎖的方式很簡單,囚禁的計劃如果天衣無縫,他為何不敢讓我看?
我的時間不多了,他要是換鎖,我就再沒機會了,於是在第十天的時候我要求吃燭光晚餐,老夫老妻也不是不會偶爾玩下浪漫的,高辛辭並不覺得有什麼,於是蠟燭又很容易不顯眼的來到地下房間,只不過,是我在給他夾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