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回去就是讓人生吞活剝了。
只是邵勤知道我有計劃,拼了命也要把我帶回來,發瘋跟小叔吵了好久,說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無理取鬧的將我吵回家門。
死了主家的掌事、基本就和主家沒什麼區別了,邵勤和紀檳原本可以直接在傅家養老了,只是老傅是意外而終,他們都還年輕,便自己要分到我身邊來照顧我,但身份照樣如前,小叔也是吵不過的。
而回家之後,事實也確實像小叔想的那樣,向陽分出去的病歷很快傳滿了整個老宅,雲嫣一大早給我帶來這個訊息,我早就想到,就是給他們看的,只是聰明人還知道藏一藏,那些個傻的蠢笨的,直接都上門來給我送藥了,恨不能把“我買到你病歷了”寫在臉上。
二叔當初雖然沒有像小叔一樣阻攔我回老宅,但在回來之後,也一直為我阻擋著許多惡意,連帶著澄澄被人欺負也一起被送到他屋裡、由應祁照顧,為著這個理由我也不能確定,到底誰是向著我的。
直到晚一些的時候,裴圳親自上門來,小叔則站在門口等著,隱隱約約擔憂瞧著裴圳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才徹底明瞭了。
裴圳坐下,許久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稍微低了些聲說:“時時,我是來帶話的,我和你小叔商量了好久,覺得還是不得不跟你說,當然,你聽不聽都取決於你,我和你小叔都會努力保住你。”
“裴叔儘管說就是,我現在、也沒什麼受不住的了。”我點了點頭道。
“你是想保住長房,還是要你現在的位子?”裴圳頓了頓,我愣了一瞬,他才接著說:“時時,到這種時候了我們就都不裝傻了好不好?外人心腸想必不用我跟你說了,你是聰明的,你管家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這個位子能不能坐得穩,你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對吧?”
“什麼意思?”我苦笑一聲。
“你小叔的意思是,你若想要長房掌家這個位置,他可以保你出嫁前十年安穩無虞,但十年後,澤寧長大,他為自己的孩子也無暇顧及你了,你若嫁入高家,為著聯姻,掌家的位子也未必傾斜,但你呢?你可否兼顧傅家掌家和高家夫人兩重身份?這十年間你又能否承受家中家外重重煩憂,你自己想過嗎?”裴圳坦言勸道。
“我不承擔又能怎樣,難道將我的位置,去拱手讓於他人!”我哭喊出一句,又猛的咳了兩聲:“裴叔,我也不是非要這麼自私,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澄澄真是正室出身,孃家身後有靠山,他能力出眾,我不是非要賴在這裡!我讓給他又怎麼了!但誰認他?我知道我自己論能力不如他,生意上也沒什麼經驗,我沒法帶著長房往高了走,但管家的事情上他全然沒有半點心眼!我就是硬把他推上去,長房暫且不說,你敢說二房三房就沒有心懷叵測的、能衝上去一把把他拉下來!只要徵得二叔和小叔同意,我們長房還不就是人家的盤中餐!我若只想保住長房,其餘的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又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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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認命是假的,這些話我怎會不知,但我又如何能輕易放下?我就算放了,難道家裡就會好嗎?
我抽了紙巾朝臉上抹了一把,稍稍平靜一點、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狼狽了才開口,只是一說,我總是激動:“我想、我大不了,在這個位子上死守兩年,我好歹把家裡先整平靜了,眾人再也掀不起花兒來,兩年之後我死了這個位子該澄澄坐就坐罷了!這樣總行了吧!”我一把將紙巾甩到一邊去,伴隨著裴叔“迷信”的吼聲。
“別胡說!你好好的怎麼會死呢!”裴圳輕輕拍了下我額頭,見我彆著頭不正眼看他,他也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時時,我早就說了,你要想坐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辦法,雖說現在大哥走了,但邵勤他們還在,對長房是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