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知道威廉因為精神病史很有可能不被追究法律責任,但我從始至終都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死是最輕鬆的解脫。
威廉既然最恨精神病院,那就讓他一輩子待在精神病院裡吧。
“除了威廉,我還要起訴梁韻。威廉的精神一直有問題,這點大家有目共睹,他的精神病史也很容易查到。告訴公家,他是我三叔,犯過錯才會被趕出家中,但他打小是我父親一手帶大的,家裡很多老人都可以證明,他在家裡不被待見,任何人都可能對不起他、可我父親絕對沒有!血肉至親,如果不是血海深仇我不會大義滅親,但除了這點前提之外,我也合理懷疑威廉的行動是不是一直被人控制著。”
“梁韻在很早之前也在我家老宅做過活計,是廚房燒火的,天知道我家長輩是不是在哪裡得罪過她,導致今日滅頂之災。這點也較為容易查證,只要看威廉創立的公司和韻、平時的生意大多是誰佔大頭,就能知道和韻的大權在誰哪裡,威廉再怎樣也是我傅家養大的,我絕不相信他的文化水平會比不過一個燒火的管事,但如果這樣和韻的大權都在梁韻手上的話,那我的懷疑八成是沒錯的。”
“從前的事情,可以拜託津海的公家幫忙查證,我知道我家在津海因為生意較大,出自我家門的學生也很多從事公家的事業,所以常被人詬病,但希望公家不要因此、就覺得我家偏私,不還我父親公道,我立刻代表傅家最高話事人的身份,要求所有出自我傅家的公家人員一律不得參與這件案子,全體避嫌,否則從今往後恩斷義絕與我傅家再無瓜葛,我不要別的,我只要一個公道。”
“如果以上我所說的事情都被證實,此等蓄意謀殺,導致我父親去世,哥哥重傷,這般滴水不漏,相信這樣的事情他們絕非是第一次做了,我要求將從前的案子全部翻案,重新調查,難保這底下會有官商勾結、藏賊引盜的事情,我要求將他們夫婦二人所做的錯事公之於眾,數罪併罰,為眾人討一個公道。”
“梁韻,殺人償命,我要她被判死刑,再查抄和韻,至於威廉,如有不合理的地方,我家絕不為難公家,但也要求對他進行強制醫療,至於期限,也要請公家按照事情嚴重程度、自己度量了,我只要公道,至於旁的,我作為當事人,不便置喙了。”
我說罷這些,露露隱隱透著些擔憂,沉默許久還是說:“時時,我知道傅叔叔去世了你難過,但你一定要想清楚,威廉的勢力很大,就算你起訴他,在沒有證據打官司的期間威廉依舊可以自由出入,萬一狗急跳牆……”
“他的勢力都在國外,回國是近幾年的事情,能有什麼勢力,身邊說得上名字的狗腿子也就那兩個,現在,尚叔叔沒了,孫閶平或許知道內幕,知道威廉一旦倒臺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會為了自保幫威廉,但其餘的,不過是樹倒猢猻散,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我搖了搖頭道,隨後打了個手勢,郭律師便帶著我的話離開。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了,我讓封適之帶來的人到門口看著去,關了門才放下心來。
我長舒一口氣,整了整精神坐直了:“露露你放心,我知道我這一趟鬥不過威廉,他還有底牌藏著,我不會硬碰硬的,但現在,我確實需要一件事拖住他。攘外必先安內嘛,我爸不在了,家裡一定會亂,我必須趁這個機會,把家裡先安頓下來,我怎樣不要緊,推下掌家的位置事小,但我只怕他們要打主意也絕不是換掌家,而是瓜分長房。”
“這是什麼意思?”向陽意識到我是認真說的,連忙問道。
“我家中大權,一般都是由三個掌家掌握,可實際上三個掌家也分上下,作為長房,也是爺爺唯一一個婚生子,我爸一直是主導大權的,二叔其次,小叔管家並不多,除了到時日出錢之外,一直都是隻管自己的生意,是因為他自己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