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無間道(下)(1 / 4)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從前應祁對這句詩沒什麼極大的波動,可今日從披喪掛白長房門下的宅樓前經過,瞧見其中屹立了八年的木塔,他忽然像被電打了一樣。

木塔的名字是風滿樓,而如今,二房的陰風切實吹到了長房,於是長房的掌家死了,應祁看到邵勤恰巧也從塔下走過的時候,他莫名的升起許多心虛,不敢再停留,連忙便走了。

當夜,風滿樓塌了。

只是,應祁也沒多餘的時間為此慌心了,齊承偷偷給他遞了訊息,本來分傅惜時家產的事情是不讓他過問的,他也以為傅鳴堂不會太過分的,直到瞧見手機上那似乎是血淋淋的“五成”。

應祁馬不停蹄的收拾完手上的東西,他必須得去要和傅鳴堂說了,哪怕傅鳴堂未必聽得進去,但說出來是他的指責,也是撫平他的罪孽與遺憾。

與此同時,對此懵然不知的傅鳴堂還在屋裡對峙覃喻。

好在,彼此之間從始至終就沒有什麼極大的惡意,不過對於一個沒有好處的人、甚至曾經對立的人,嘲笑一下也未嘗不可,傅鳴堂如今就是這樣笑著的。

覃喻聽了那話,低著頭冷笑笑:“傅二爺過獎,不過,殺兄是有,拋夫棄子也屬實,可我沒有弒父。”

“哦,是麼?”

覃喻輕浮的點點頭:“是啊,我只是人家的兒媳婦,又不是閨女,怎麼能算弒父呢?他算什麼父。”

“名義上你是他兒媳婦,血緣上,你不還是他閨女麼,你又沒法洗掉你一身上的血。”傅鳴堂蔑視著笑笑,可這話又何嘗不是說自己?他又要給自己找補:“覃夫人不必多噁心的否認,反正只要他死了,什麼父女親緣,不也就埋藏地底了麼。”

“這點上,我是該向傅二爺學習的。”覃喻挑著眼,壓著性子十分“虛心”的躬了躬身。

傅鳴堂不願再多話了,深吸一口氣後平靜下來:“我希望你不會心軟,期限卡在兩個月以內,兩個月以後,我不希望我還可以在任何地方看見高保義,否則,消失的就是你。”

“我自然明白,這是我們的條件,事成之後,傅小姐出嫁高家我不會為難,我只要高家三房、屬於我。”覃喻紅著眼眶堅定道。

覃喻離開後,傅鳴延在驚歎的同時,也不免多了些忌憚,二哥眼下捏著覃喻這麼大把柄,他便要多一重保障了,只是擔心自己之前,至少在安穩的時候多想著那個真正無所依靠的姑娘,想清楚後他便連忙湊上去。

“可除了高家,還有宋家呢。我聽封適之說,高琅越想跟咱家退婚、除了因為大哥去世以外,八成就是瞧上宋家了。”傅鳴延擰著眉頭十分擔憂道:“聽說宋斐中午還去找過時時一趟呢,虧得是我見時時沒什麼,不然我讓她出不了傅家的門!二哥,年輕前的時候,宋家可沒少佔咱家的便宜,那宋潔能走到今天這步,咱家沒少幫她做事!二嫂不還是宋家的人麼?”

傅鳴堂突然發覺已經很少從家人口中提起亡妻的名字了,如今聽到,心裡也莫名觸動,他往下嚥了咽,想了想,平靜的抿了口茶水:“宋家未必有這個打算,而且,就算我想跟對付高家的一樣故技重施,我也得先瞧準了宋家的後輩啊。”

“那倒也是。”傅鳴延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換上厭惡的神色:“不過就宋潔那樣的人,她自己就搖擺不定,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對自己家的人都不留後路,拿二嫂做人質威脅咱家,她能養出什麼好東西來?當年要不是咱家一直包容,她早被宋家趕出去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心狠手辣,宋潔的能力還是顯著的,當年在宋家,咱家也只能算是一個助力而已,宋老爺子當了一輩子官,說是清廉,可實際上你看,他手底下用過清廉的東西麼?”

傅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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