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自然讓路,只是沒想到這局還有自己的戲份,裴圳翻著白眼“非故意”的撞了他一下。
傅鳴堂眼瞥見裴圳的動作,頓了頓,還是沒理會,將目光轉到傅鳴延身上:“時時被高家欺負這事,想必你的訊息也是靈通的吧。老大剛去世,就有人明打著主意衝著他女兒來了,這不是打我們傅家的臉麼,我豈能容忍?換你,你不打啊。”
“打啊!我人都準備好了!本來打算直接扔海里的,還是二哥比我更細緻一點,還是覺得,生不如死、比死更可怕。”傅鳴延像是肯定也像是疑問,那副神色更像是試探,他並不清楚底細。
光明正大的就敢動手敲打臨江第一世家的掌家,這要不是專門挑釁找死,那就是背後聯合了人了,而且大可能是高家自己人。
“高辛辭?可他就算急不可耐,應該也不會找上咱們家來,他總不好拉時時下水吧……”傅鳴延低聲道,僵硬著臉笑著。
“當然不是。”傅鳴堂平靜的回答,瞧著弟弟為此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他忽而又想笑:“看你這樣子,那要真是他來找我,你當如何?”
“我連他一起揍!”傅鳴延翻著白眼唾棄道:“時時還沒嫁過去呢!他要是敢有這種拖媳婦孃家下水的想法,尾巴骨都給他敲碎了!虧他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傅鳴延似乎才恢復了一瞬的本真,只是很快又回過神兒來。
“二哥,那不是咱家姑爺,那還是誰啊?”
傅鳴堂聽到這兒笑笑,轉了轉手心的佛珠:“高二爺再不堪,他也是守住高家門的一片堅韌的磚瓦,高家底下的沒膽子,上面的也就那幾個,能聯合外人朝著自家人動手,誰廢了,不就是誰麼?”
“那也只能是高寒熵了。”傅鳴延聽罷無奈的搖頭笑笑:“話說高二爺也怪慘的,兒子死絕了,十幾個孫子也死絕了,就剩下這麼一個,還是個沒腦子的,沒腦子的孫子又娶了個沒腦子的媳婦回來,高家二房算是沒指望嘍。”
“高雩閔再怎樣嚴苛,也是擔憂在先,他怕高寒熵為了程筱蕊甚至不惜毀了高家,所以才不停的為他打基礎,至少保證他這一代不至於輕易被高寒熵瓦解,誰能想到,高寒熵都已經是唯一的太孫了,為了這個位置就這麼急,聯合咱家朝他爺爺下手啊。”傅鳴堂苦笑笑。
“蠢貨。”傅鳴延冷笑著吐出一句。
可高寒熵不足掛齒,高家三房就不大相同了,二哥不會輕易助人完成這種事,如果不是真的心疼時時,而是合作,那二哥真是捏了人家一個很大的把柄了,傅鳴延不由得思慮。
“那、高家三房呢?”
傅鳴堂沒急著回答,瞥了眼手錶輕笑笑。
說實話,現在這個時局他並不想急著和弟弟動手,至少也該有個緩衝的時候,所以他藉著時時的事情緊趕慢趕砌了一堵防火牆出來,只是眼瞧見弟弟方才心疼時時的樣子、便知道這面牆的作用不大了,弟弟的心還在老大去世的事情上呢,可砌都砌了,瞞著他也沒必要,免得到將來,防火牆做不成,反倒還成了導火索。
門被人敲了敲,傅鳴堂應過之後,很快便進來一個管事,微微躬了躬身:“二爺,三爺,覃喻覃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吧。”傅鳴堂擺擺手。
覃喻這次現身不再同上次在昭和堂了,眼見是低調的很,還穿著前幾日專門為葬禮準備的黑衣,旗袍的曲線最是適合她,以前見著是一個女人獨有的風韻,今日見了,卻是老鼠見到貓般的低調,素顏素色。
傅鳴延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他曉得,覃喻這副自家死了爹一樣的神色可不是裝的,也不是做給他們看的,高保義的身體不好,就算遭住了這一頓,後續在醫院療養照顧也一定是覃喻接手,那她想做什麼,可都是她自己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