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自然是更不服氣了,兩手一叉腰十分不滿道:“你這意思是我兒子不好嘍?”
“不是不好,是你兒子太呆了!”傅鳴瀛了當的丟擲一句,轉頭更加頭疼:“也不知道到底是像了誰,你說你們兩口子也都不是傻乎乎的人,這麼偏就生出這麼個傻里傻氣的孩子,八百個心眼全是實心的,加起來沒我閨女腳指頭大,能護住個啥……”
“什麼呆,那是我兒子良好品德,那叫天真無邪。”侯文斌一字一頓道,回過頭又朝媳婦撒嬌,媳婦不管又忿忿回頭,想了一陣兒才不服氣道:“我說老傅,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尋思著你家那個也沒什麼動靜啊,之前那幾次就不能是意外嘛,他年紀是比你小點,但也是五十歲的人了,年紀大了有點兒失誤也正常啊,再說了,他這輩子基本都是從你手底下長大的,記你的好,他就不忍心動手了,不記你的好,難道你手上就沒有能扳倒他的東西嗎?”
“有是有,可你也說了,五十年了。”傅鳴瀛無奈的笑笑,將沒有點燃的煙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又嘆了口氣:“你每天這麼折騰我,在我閨女面前說我壞話、給我找不痛快,我都沒把你怎樣,那是我親弟弟,我能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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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是嘲笑的意思,侯文斌眯了眯眼腦袋一昂:“好,跟我感情不深是吧?哦那你以後有什麼事兒別找我!”
“誒別別別,我錯了,給你道個歉還不成嘛,昂老侯。”傅鳴瀛當孩子似的上去哄著,老侯這才稍稍回心轉意,但還傲嬌著不肯低頭,這麼多年了都是一個樣子,傅鳴瀛知道他沒事了,回過頭又開始感嘆起自己來:“念我的好,其實我不指望,能別傷害我的孩子我就知足了,說是我帶大的,實際上他比我也就小兩歲,鳴延可以說我是長兄如父的養著,可他不一樣,我知道,他從小就有成算,聰明,踏實,肯幹,唯獨輸在一個出身上了,我是恨過他,可後來也就那樣了,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呢?誰想當私生子呢。老侯,咱倆出身都沒什麼問題,又怎麼會明白他從小是受著怎樣的指指點點長大的,其實我反倒心疼他,受了那麼多罪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任勞任怨的,可實際上當初犯錯的,難道不是濫情的老爺子和虛偽的許肅寧嘛,跟他有什麼關係。”
“嘖,別人聖母你聖父啊?心疼起私生子來了,怎麼?非要他把你搞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你才覺得他是真的有錯啊?私生子出生就是原罪,他受人嫌惡,回去怨他爹孃去!來恨你一個原配生的、還是從未害過他的哥哥,世上哪來這麼大臉的人啊——再說了,我瞧著你家老二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侯文斌說著,拿起桌上的蘋果狠狠咬了一口,還好還好,自己家裡沒這毛病,也虧得是自己當初下手快,老孃年紀輕輕走了以後就趕著在二孃進門以前往她飯食裡悄悄加了點商陸,人不知不覺的就沒了,否則,只怕是真要被心眼兒跟馬蜂窩似的多的二孃和她肚裡五個月大的孩子磋磨幾年了,這也是他一輩子沒繼承祖輩手藝做醫生的原因了……
希波克拉底誓詞那玩意兒太神聖,他背了也心虛,不敢起誓的。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傅鳴瀛幽幽的嘆了口氣,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辦公室裡的氣氛實在太憋悶了,便向侯家兩口子告別出門透風了。
只可惜,他今夜註定是無法真正靜下心去體會夏夜的微風了,鄭琳佯同他心有靈犀,此刻也恰好想出門轉轉,這不,剛倚在門口,迎面就撞見了,近一年沒見了,再相見的時候竟有些恍惚,只可惜,就算看見了,也不能靠近的。
傅鳴瀛的胸口有些起伏,止不住的就想上前了,邵勤見狀連忙一把拉住,警惕的搖了搖頭。
“老二的人今晚大多去對付高家了,我就想、就想看看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