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看啊?這是她常吃的藥。”我把手中的藥丸遞過去。
侯向陽接過,趴在桌上提著精神聞了聞,果然很快就察覺到了問題,侯向陽又坐直了,眼巴巴的盯著藥丸想了好久又回過頭來:“時時,這是你的藥吧?你是不是拿錯了?”
“啊?是麼。”我心裡撲通撲通一陣兒亂跳,看來是我想象中的沒錯了,有人在藥物中動了手腳。
我的藥丸是靜心凝神的不假,但也不是哪一種神情激動都可以吃的,那是治療抑鬱症的,不可能說讓鄭琳佯一個躁狂症的人吃我的藥,那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效果,我捏緊了拳頭抑制住怦怦亂跳的心。
可誰曾想這顆藥丸的問題竟還不止於此。
我剛要接回來,侯向陽卻又把手收回去重新聞了聞那粒藥,眼看著酒精都快壓不住他臉上的驚異了,忽然他用指甲將藥丸碾碎鋪在桌上湊得更近了,在喧鬧的酒吧裡我甚至還能聽到他鼻子抽動的聲音。
“這個味道不對。”短暫後侯向陽的酒徹底醒了,嚴肅的注視著我斬釘截鐵道。
我的心跳的更快了。
我只知道鄭琳佯的藥物中一定被人摻雜了什麼,但這粒藥本身我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疑問,因為這是我連著吃了好幾年的,我的嗅覺還算靈敏,我不可能聞不出每天都在食用的藥物有沒有問題!
但侯向陽現在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連著吃了幾年的藥也一直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寫哥當初就是因為藥物死亡的,甚至於我若沒有發現他留給我的那封遺書,我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有、有什麼問題?”我坑坑巴巴的問。
“味道太濃了,這個藥量至少被多摻了一半,而且裡面多了一味藥,我現在只能靠聞、所以也不是很確定,但十有八九應該是茯苓,你對茯苓有輕微過敏,是不能長期用這種藥的,時時,誰給你開的藥啊?他之前沒看過你的檢查報告嗎?”侯向陽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我……我不知道……”我聲音都漸漸顫抖,手心裡冰涼一片。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吃這種藥的?一共吃了多久?中間停過沒有?”侯向陽頓了頓又一連三問。
看他的臉色我也明白完蛋了,但如今別的法子也沒有,只能先把他問的問題從回憶裡仔細翻找。
不想還好,這些問題一旦深究還真是每一個都細思極恐。
我的病症是從剛剛回家不久後、寫哥生病開始的,那時候我沒多大在意,以為自己的難過只是因為寫哥的病症,直到後來老傅請回來的一個醫生趁我睡著的時候看了我一下午,晚上才建議老傅帶我去看心理醫生的,而後我也並沒有在意是誰給我開了藥,我只知道我被老傅要求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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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藥和寫哥的藥是同一時期開出來的,這麼看來,很有可能是同一批醫生,而在他們的“治療”下寫哥已經死去了。
“我、我是從我哥哥住進醫院兩三個月之後開始吃藥的,那時候就只有這一種,吃了大概……四年,半年前停了,最近又吃了一點……”我顫顫巍巍的說完。
侯向陽也沒那心思聽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乾脆直接扯過我的手腕把脈,好在過了一陣兒他的神色是鬆了口氣。
侯向陽鬆開我的手,將桌上的藥渣用衛生紙裹了收進口袋:“時時,這種藥以後千萬不要再吃了,我知道你在各處的局面都很緊張,但是以後你一定要想辦法,哪怕當著人面必須要吃這個東西,你裝個樣子完事也一定要吐出來,這個藥雖然藥性不大,但你再多吃幾年也一定會出問題的,而且藥物的作用也一定會沉澱在你身體裡跟你一輩子,我會再查的,你之前的藥案,以及當初給你開藥的醫生,我都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