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回答:“好。”
我頓了頓,咽回所有的心酸,我想我如果不能靠著這個計劃解決周夏,我們倆以後同樣也不會好過的,事實已把我逼向絕路,我沒有選擇。
我於是還是拿出懷裡那張早早準備的資訊遞過去,我儘量做平靜道:“幫我找到這個人,但不要帶到我面前,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後續我自有安排。”
說著說著我又低下頭去,我可以感受得到,高辛辭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猜不出來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也絕無可能認識這個人,但他明白,我這副表情看來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你相信我嗎?”我抬眼,帶著希冀的問。
高辛辭原本深鎖的眉頭也很快開啟了,愛人間最大的情分源於信任,這話果然是真的,他一瞬間驅走了所有的陰霾,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信。”
“好……”
晚點的時候我回到家,在吃飯之前再次坐到沙發上吃藥,我的體溫已經漸漸升高了,但還不夠,我依舊還是在梁森和默讀離開之後轉身把吃下去的所有藥又吐出來,隨後,硬逼迫著自己裝作平常的模樣去了西院吃飯,到北苑花園轉了一圈才窩回房間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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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了,我縮在被子裡,看著眼前的事物慢慢模糊,將周圍物品砰的乒鈴乓啷的才從櫃子裡拿出水銀溫度計,藏在懷裡過了不知道多久,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進了蒸籠,馬上就會成為一個熟透的包子。
還好,沒有特別高,我應該是還能站起來的——三十九度五。
雖然說我的心理疾病已經好多了,但我知道老傅一直不放心,所以會安排阿姨專門守夜,每隔半個小時就會過來看我一眼,他以為我不知道,但實際上我一直是清楚的,因為生病的時候睡眠都很淺,哪怕只是衛生間水龍頭落下一滴水都知道的。
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我估摸著差不多了,在被窩裡套了件厚一點的衣服,在守夜的阿姨走後便偷偷摸摸的走到了門口,左右看了下週圍沒人,我按照之前觀察的自家安保空位鑽了出去。
出了門才徹底安心,我一腳輕一腳重的走到了離宅子不遠不近的地方才支撐不住、“咚”的一聲坐到了地下,但在我徹底暈倒之前,我還是成功告知了救護車我的具體地址。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不過最近是流感高發的時候,我沒能成功找到一個休息的好地方,護士姐姐也很無奈,但也只能先把我放在大廳的座位上,我抬眼看了看,輸液瓶裡的液體滴答滴答,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之前看過文素姨的工作表,今天晚上她是值班的,也跟侯家的人打聽過了,我先前碰到的、侯叔叔捧著花來接文素姨下班是常事,所以如果幸運的話,今天可以碰到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再由他們去和老傅說我的慘狀,可比我自己去訴苦管用多了。
但我雖然知道他們今天會在醫院,也不能主動去找,否則就太刻意了。
我靜悄悄的縮在座位上,全身冷冰冰的,我裹了裹外套,內心也不由得開始抱怨:演戲是重要,但這樣作踐自己也實在難受,看來以後是要想點兒更簡單的辦法了。
就在快睡著的時候,我忽然又感受到有人在拉我外套,我猛地睜眼,果然,眼前正是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文素姨,背後還有正探頭探腦的侯叔叔,今天手裡捧著的是一束嬌豔欲滴的紅薔薇。
見我醒了,侯叔叔十分誇張的抹了一把臉上虛無的汗水:“誒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終於醒了,你快把你叔這條老命嚇沒了!”說著說著侯叔叔又眯了眯眼睛,雙手抱胸以一種奇怪的姿態瞧著我:“丫頭,你這什麼情況?病成這個樣子你家裡都沒有人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