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旗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扭頭一看其餘兩個,同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這幅輿圖上面不但有潭州府的印信,還有朝廷的印信,真的不能再真了!
而如此重要的東西,自然會放置在最穩妥的地方,誰又能偷得到呢?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恕罪!」
張旗袍子一提就跪了下去。
沈輕舟讓唐鈺把輿圖收了起來。
「這麼說來,我是可信的了?」
「秦公子恕罪!」
兄弟三個都跪了下來。張老三道:「我這就回去取銀子!一個時辰之內必定返回!」
沈輕舟一聲冷笑:「倒也不必如此著急。你們走吧。」
說完他起身進了裡屋。
張老三失聲:「公子!……」
但門口的何渠他們已經開始催人了。
……
兄弟三個下了船之後,張老三慌的六神無主。那秦公子臨走之前那樣的態度,分明就是不想再接他們的茬了!
他不由分說埋怨起張旗:「幾個人能有他這樣的排場?你親眼看到了還不信,這下好了,人家的本事你看到了,可到嘴的肥鴨子也飛了!」
張老二也直搖頭嘆氣。本來他也不信張老三能夠撞上這樣的大運,可先前這麼一番下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那姓秦的公子無論從哪點看,都是一等一的權貴中人,更別說他輕輕鬆鬆就拿出了官府才能擁有的河道輿圖!
這總不能說他是特意提前準備的吧?
白白丟了個發大財的機會!
張旗心裡又何嘗不懊惱?但被他們倆齊齊埋怨,心裡也不服氣。
「他方才急急的催我們出來,八成是有貓膩。
「那輿圖我方才已經記了個大概,你們倆先在這看著,我這就去找賀大人求證求證。
「要是實在無誤,咱們再去求他,如此把錢交出去,心裡也踏實!」
……
張旗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賀家,賀家剛剛熄燈,聽他拍門拍的急,捨不得又披衣坐起。
看到張旗這般著急忙乎,同知大人的臉色也不好:「你們家近日四處鬧騰,如何又跑到我這裡來了?」
張旗一看他這副要撇清關係的樣子,終於想起彼此就是利益關係,並非血脈相連利益與共之人,便將要和盤托出的話又塞了回去。
只問道:「我就是來跟大人打聽個事,咱們潭州府衙的河道輿圖,您手頭可有備份?我有樁要緊的帳目需要看一眼,核對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