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送來的梁珺的案卷,正要和大人稟報,當年楊承芳出事之時,其實沒有查到與梁珺有何直接干連。
“後來將梁珺問罪,也是強行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說他衝撞了嚴家的親戚,這是對楊承芳獲罪而對嚴家懷恨在心,誠心報復。
“後來反覆揪梁珺的把柄,也沒抓出什麼要緊的來,於是連砍頭的理由也沒有,就這麼把他關在牢獄裡。”
“刑部判了多久?”
“二十年。”楊伯農嘆了口氣,“已經關了十三年了。”
陸階目光深深:“真是個硬骨頭。”
楊伯農點頭:“的確是鐵骨錚錚。”
陸階轉過身來:“讓陸榮去備轎。”
……
嚴家西暖閣中,嚴述一面研著墨,一面看著正作畫的嚴頌:“父親這臥虎越發畫的有神韻了。”
嚴頌垂首填完了虎尾的色,才提筆直身:“臥虎比嘯虎難畫,一隻臥著的老虎,還要不失獸王的威風,每一筆都要有講究。”
“父親說的是,”嚴述道,“往往也是這些趴臥著的猛獸,更讓人不敢小覷。哪裡像我們嚴家這般,處處替皇上衝鋒在前,反而成了朝臣們的靶子。”
嚴頌把筆擱下來,目光在畫面上盤旋了兩轉之後,負起手道:“沈博自凱旋至今已將一年,沈家至今除了嫡庶二子之間似乎不合之外,餘則風平浪靜。朝中清流們,真的沒有遊說動他們嗎?他們家跟清流之間,就真的沒有過多的往來?”
“沈博上一次與文官應酬,還是一個多月之前,都察院有幾個御史藉著奉旨整理早年軍餉賬目為名,請沈博喝茶,但是席間除了軍餉賬目之事以外,沈博的確沒有與他們展開其餘於任何話題。”
“此人果然是讓人摸不著底啊。”
嚴頌踱到了窗前,緩聲道
嚴頌把筆擱下來,目光在畫面上盤旋了兩轉之後,負起手道:“沈博自凱旋至今已將一年,沈家至今除了嫡庶二子之間似乎不合之外,餘則風平浪靜。朝中清流們,真的沒有遊說動他們嗎?他們家跟清流之間,就真的沒有過多的往來?”
“沈博上一次與文官應酬,還是一個多月之前,都察院有幾個御史藉著奉旨整理早年軍餉賬目為名,請沈博喝茶,但是席間除了軍餉賬目之事以外,沈博的確沒有與他們展開其餘於任何話題。”
“此人果然是讓人摸不著底啊。”
嚴頌踱到了窗前,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