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師姐賞我。”
金靈聖母頓時心頭微微一窒。
早料到這廝膽大包天，是個百無禁忌的。連大婚後就要娶天帝這種事兒都敢派人來天帝宮四面宣揚。
所以她此番召見，根本不敢讓那些天帝宮的臣子們參與，只是私下召見。
此時此刻，這座恢宏的內殿裡，除了他們倆，就只有一些侍女在……為的就是應對這種情況。
想到這裡，金靈聖母嘆息一聲，頭上威嚴的旒冠和身上繁瑣複雜的冕服無聲無息間就轉變成了一身淺白道袍＋蓮花冠的摸樣，恢復了上古時期截教弟子的裝扮。
陳羽眼前一亮。
換了一身衣服，金靈聖母身上那股威嚴、厚重的氣息竟然消散了許多，反而多了一些溫柔之意，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
“那你想師姐怎麼賞你？”她再次開口，那可以壓低的嗓音變得清脆了許多。
周圍的侍女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堵住自己的耳朵，啥都看不見啥都聽不見。
陳羽心頭再次一熱，抬頭盯著金靈聖母那明豔動人、氣象萬千的面容……此時此刻的她，幾乎和雪婧一模一樣了。
“我想……想……”陳羽凝望著她的眼睛，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說不出來。
不過他到底是臉皮徹底練出來了，只卡了一下，還是勉力將想說的話給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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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正大，聲音明亮：
“想師姐嫁給我。”
“……”
……
毓秀仙子嚇的幾乎要閉過氣去。
金靈聖母一時無言以對。
只能說，她果然沒做錯，沒讓那些宰執大臣們參與到給這廝的論功行賞是對的。
這要是在那些臣子們面前說出這句話，她這個天帝就真的別做了。
沉默許久，她才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要修行的情之道是要念頭通達，我也知道你遇見了我，必然會這樣，我知道你喜歡雪婧，也確實真心喜歡我……”
“只是如今天地格局變幻，正是要重新建構的時候。你娶了雪婧，要是再來娶我，我這份氣運和威勢，便要平白被壓下幾分……這幾分，可是我辛苦多年，才好不容易建起來的。”
陳羽心中一熱，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二師姐竟然會說出這番話……本來以為她大機率會有些生氣的。
他也做好了打漫長攻堅戰的準備，想娶天帝是那麼容易的？自然得慢慢磨慢慢來慢慢攻略才行。
現在她這股語氣，聽起來似乎並沒有生氣。
當然，這個也說不準，畢竟有時候委婉的拒絕可能才是真的拒絕。
一時間，陳羽倒是摸不清她的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
金靈聖母見他一時怔住欲言的摸樣，嘆了一口氣：“換個要求吧。”
陳羽看著她的明豔面容，看著她那氣象萬千的儀態，看著她目光裡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拒絕之意，只是因為顧及著自己多年辛苦創下的基業。
天帝宮若要君臨洪荒世界，天帝的名聲是不能受損的。若是真的和雪婧一起嫁了，那人設就真的崩塌了。
陳羽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意思。
心情突然激湧起來：
“那就不辦婚禮，那就不讓別人知道，那就……那就……”
他一時激湧欲言，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遲疑了片刻，認真問道：
“師姐不能嫁我，可能賞我？”
……
金靈聖母愣住了，她這般聰明，自然能夠聽懂他的意思。
這個“賞我”的意思，可和剛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