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聽到李天順封口後,不耐煩地道:“有些人如果不想要舌頭,趁早說。”
李天順心中一緊,道:“是。”
皇上最近幾天和那紅衣大炮一樣,一點就著。他們這些奴才還是皮繃緊點。
正在這時,小太監來報,說襄親王求見。
順治這才有了一點兒笑意,道:“博果爾回來了?快請進來?”
博果爾在七月份的時候去了察哈爾,這其中就來了幾封信,卻語言不詳,可見在察哈爾,他也不是那麼的自由。
博果爾進來了,倒頭就拜:“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治親自把他扶起來,上下打量著他一會,哈哈大笑道:“瘦了,黑了,但是結實了。辛苦了,快坐下歇歇。”
博果爾激動道:“皇上恩典,只是先前察哈爾情況不好,奴才不敢上摺子,還請皇上恕罪。”
順治點頭道:“朕猜也是,說說看,阿布鼐想幹什麼?”
博果爾神色一凜,半年不見,皇上越發威嚴了,他正色道:“阿布鼐只怕有不臣之心。”
然後開始說起察哈爾的情況。
其實博果爾去察哈爾的路上倒是一路順風,只不過進入察哈爾境內,就有人跟著他了。
他裝作不知,繼續去見阿布鼐,兩人同母異父,阿布鼐對他倒是熱情。
只是想看什麼,卻是受到限制。比如察哈爾兵力,也算是大清兵力。
可是阿布鼐只是用幾百匹瘦馬老馬糊弄他,向他哭訴察哈爾的不易,並要求他幫忙向朝廷上書,要兵要糧。
他哪裡肯?只能敷衍著,說皇上也是不易,這麼大的中原大地到處都要吃要穿,還有前明餘孽煽風點火。
兩人都是藏著掖著,幾個月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聽到這裡,順治打趣道:“我們的襄親王也是歷練出來了,阿布鼐可是比你大一輪,你能支應他,就算贏。”
博果爾有些不好意思,道:“奴才只要想著不讓皇上吃虧,就萬事不懼了。”
順治笑道:“這種想法是對的。二姐呢?她可好?”
博果爾臉上苦澀,道:“二姐很好,只是恐怕被阿布鼐騙了,一心為他說話,也不願意把布林尼和羅布藏送到京城來。”
實際上固倫溫莊公主架子很足,一見面就訓斥他這個弟弟,不講規矩,沒有先遞交文蝶,就私自到了察哈爾,是不把阿布鼐和她放在眼裡。等等。
看到她這個態度,他還能怎麼敢親近呢?
後來總算熟悉了,他就試探的提出,把兩個孩子送到京城和阿哥們一起讀書。
他二姐當場就翻了臉,說皇帝是為了讓她的孩子進京為質,不念姐弟之情。
嚇得他再也不敢提。
這話他也不敢和順治說,不過順治哪裡猜不到。
他面色不變,道:“朕知道了。”又問博果爾:“瞧你風塵僕僕的,其實先回府休整一下,再進宮也是一樣的。”
博果爾憨憨地摸摸頭,道:“奴才想著先告訴皇上,回家什麼時候都可以。”
順治起身道:“行了,你這次任務完成不錯。回去把詳細的情況寫摺子呈上來,朕和大臣們再討論。不著急。”
“時辰不早了,你看完貴太妃,好好休息幾天。”
然後賞賜了一大堆東西,博果爾喜滋滋地告退了。
第二天,順治去了慈寧宮,和皇太后說了察哈爾的情況後,嘆了一口氣,道:“皇額娘,二姐真的變了。”
馬喀塔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大清的公主,而不是察哈爾的福晉。
大清好她才好,大清不好了,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就像林丹汗的八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