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不遠處的榻上守夜。
順治也有些心神不定,可是一直過了亥時,快到子時了,坤寧宮都沒有人過來。
他臉色沉了下去,沉默地起身去了清嫵寢宮。
安嬤嬤立即發現動靜,正想出聲,李天順一把捂住她的嘴,拖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誰知李天順手一放開,安嬤嬤立即大聲道:“皇上駕到。”
李天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他這個太監總管,上任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挑釁呢。
他不敢聽屋裡的動靜,咬著牙低聲道:“你不要命了?”
安嬤嬤尋思剛剛的聲音應該足夠大了,於是心安理得地應道:“要啊。”
李天順:…………他就應該知道,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應該是和她一樣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
他不由得冷笑:“你以為你能保住小命?”
皇后娘娘惹怒主子全身而退,那是她本來就是主子,一個奴婢能和主子比?
安嬤嬤坦然道:“沒有就沒有吧,老奴這條命本就是隨時為主子而死的。”
外人進寢宮,本就該示警,她如果不開口,才是對主子不忠;開口了,對皇上不忠。
無論如何她總得忠一個,她選擇主子有什麼錯?死了也是自己的命數。
李天順陰鷙的看著她,不再說話,躬身等著屋裡的吩咐。
屋內清嫵坐著看著順治,眉眼彎彎,一派純然,道:“皇上了這麼晚來,可有什麼吩咐?”
順治坐在床邊,挑過清嫵垂落的一絲烏髮,曖昧道:“清嫵,你這麼聰明,不知道朕的意思嗎,嗯?”
清嫵心裡冷哼,面色不變,平靜道:“皇上請明示。”
順治不耐煩了,欺身上前,一把摟她入懷,道:“好,朕就明說,我們是夫妻,你遲早是要侍寢的。而且朕給了一年的時間準備,怎麼還沒有準備好嗎?”
“可是,朕等不及了!”
清嫵半分不掙扎,只是冷淡地看著他。
順治冷哼一聲,低下頭覆上清嫵的紅唇。
誰知剛接觸,清嫵猛的偏過頭,到床邊,大聲地嘔吐起來。
聽到動靜,安嬤嬤和李天順都衝了進來。
見狀,李天順機靈地拉著安嬤嬤退了出去。
順治臉黑如墨,咬著後槽牙,道:“你就這麼討厭朕?”
清嫵擦拭好嘴角,才抬起頭,微笑道:“臣妾說過做兄妹可能行,做夫妻是做不成了。臣妾的身體已經有了反射性的記憶了。臣妾也沒有辦法。”
順治氣得快冒火了,想罵人,可是看著清嫵慘白的臉,一腳踢向旁邊的凳子,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安嬤嬤忙進來,扶起清嫵,哽咽道:“主子,您沒事吧。”
清嫵搖搖頭,道:“今天的事情不許傳出去。”
她只是不想和順治談情說愛,又沒有想徹底得罪他。
當然她做她應該做的,他如何想,她就管不著了。
安嬤嬤點頭,道:“您放心,剛剛沒有幾個人聽到,老奴會囑咐他們的。您要沐浴嗎?”
清嫵點頭,嘔吐味道她自己都聞不下去。
出了這樣的大事,安嬤嬤還以為清嫵不哭也得失眠,誰知一沾上床,竟然很快睡著了。
安嬤嬤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本來緊張憂慮的心竟然也平靜下來,漸漸睡去。
而順治走到慈寧宮門口,慢慢停下來,心裡既憤怒又傷心,喃喃說:“朕非你不可了嗎?”
李天順看著順治喪氣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湊上去道:“主子,今兒聽去景仁宮的太醫說,康妃娘娘母子都很好,小主子非常康健,你要不要去看看?”
希望孩子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