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尋思:清嫵要是不喜歡,大不了明天帶他自己過來摘。
李天順正要下去摘,董鄂氏制止了他,柔柔弱弱地道:“李諳達,我去給福晉摘吧,都是我做慣了的事。”
博果爾尷尬地笑道:“九哥,讓董鄂氏去吧,她每天不知道要擺弄多少次花,臣弟不懂,但是覺得特別好看。”
順治取笑他,道:“這叫花藝,是專門的一門學問,你自小不愛學習,不懂是正常的。”
又對董鄂氏笑道:“那有麻煩弟妹了。”
董鄂氏白皙的臉上飛過一絲緋紅,福福身道:“是。”
董鄂氏去花田裡面摘花,順治就和博果爾兩人聊天。
博果爾有些不好意思道:“九哥,察哈爾這事是阿布鼐不地道,額娘已經去信訓斥了。可是隻怕他不聽了。”
阿布鼐已經走火入魔了,一心想要復辟元朝黃金家族的輝煌,可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光景。
大清有這麼厲害的紅衣大炮,他有什麼?只希望察哈爾的那些臺吉回去能勸動他。
順治心裡冷笑:自從上次禁足貴太妃無用後,他就知道阿布鼐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面上還是安撫博果爾道:“放心,朕心裡有數,他的事情和你們無關。”
博果爾嘆口氣,道:“九哥,臣弟有空想去去察哈爾一趟,親自去見見阿布鼐。”
作為大清的親王,別的大事他做不了,像勸說阿布鼐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他覺得他還是有責任的。
而且額娘嘴上不說,但是他看得出來,心裡還是很擔心他的。
順治心中一動,道:“你去看看也好,正好去看看二姐和她的兩個孩子,身體可好?有沒有什麼難處?儘管告訴朕,朕來給他解決。”
“要是她心情好,再問問她願不願意把孩子送到京城來,朕專門給她建固倫公主府,讓外甥們和朕的阿哥們一起上課讀書。”
這是徹底放棄阿布鼐,準備培養新的繼承人了。
博果爾低頭應是,樂觀地道:“二姐一定早就盼望著九哥的信呢。”
順治意味不明的看著他,那可不一定,也許二姐對於扶蒙心中有怨氣呢?
不過他也不明說,一切讓博果爾自己去看吧。
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等走的時候,朕會撥給給你一對衛隊,你可以便宜行事。”
博果爾感動地作揖道:“謝謝九哥對臣弟的信任,臣弟萬死不辭。”
順治心裡感嘆博果爾的赤誠,又看了看遠處的董鄂氏,決定以後離她遠點。雖然兩人是知己,可是到底男女授受不親,傳揚出去,對博果爾的名聲不好。
要是博果爾把察哈爾的事情辦好,他是準備重用他的。
董鄂氏把花摘好,紮成花束,遞給順治,誰知順治示意李天順接過,也不看她。
她的心沉了下去:皇上這是準備疏離她嗎?
順治又和博果爾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博果爾還兀自在順治同意他去察哈爾的興奮裡,需要準備什麼,路上怎麼辦?
董鄂氏正在為順治的態度煩躁,就聽到博果爾說要去察哈爾大半年,心中一喜,她可以趁這段時間修補一下和皇上的關係,於是善解人意地說:“您儘管去,府上和貴太妃娘娘你都別擔心,臣妾會照顧好的。”
博果爾拉著她的手,愧疚地說:“對不起,婉寧,是我太沒有用,一直在讓你受苦。”
董鄂氏嬌嗔道:“王爺說的什麼話?臣妾能成為親王妃,都是王爺恩賜的。王爺再胡說,臣妾就不理王爺了。”
說完跺了跺腳,趁機抽出了手。
博果爾頓時豪氣滿天地道:“婉寧放心,別看我現在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