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翻遍古書,才找到一例類似案例,這才開始研究的。”
聽到這裡皇太后很想罵人,可是她心裡也知道怪不得太醫。這種狀況他們見都沒見過,哪能提前預防呢?
她只能忍住脾氣,道:“皇上的病到底能不能好?什麼時候能好?”
院判戰戰兢兢地道:“古書上記載的案例並沒有治好。臣等正在想辦法,可是方子和配伍得慢慢的琢磨。”
看著皇太后臉色很不好,又忙道:“不過皇太后娘娘放心,目前皇上性命無憂。”
“目前?”皇太后不耐煩了,道:“還有什麼,一併說出來。”
院判只覺得脖子後面一陣涼風吹過,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道:“要是皇上不操心,安心休養,不頻繁吐血,臣等能保證兩年之內皇上無事,等兩年後也許臣等就能研究出對症之藥了。”
皇太后搖晃了一下,清嫵忙扶著她,心裡也有些許愧疚了,要是順治沒有被她傳染,也許身體還會倍棒。
但隨即又放開了,她可是把重華宮的宮門都封了,是他自己非要闖進來的,他是皇帝,她能怎麼辦?
她沒有必要把責任攬在自己的小身板上,犯不上。
皇太后繼續問:“要是他繼續上朝,操持國是會怎樣?”
朝政之事是最為操心的,怎麼可能安心休養了?
院判猶豫了下說:“那華佗再世也乏天無力了。”
這次皇太后再也忍不住,哽咽道:“福臨啊,福臨,你為何這麼的任性?非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清嫵聽著皇太后隱隱的指責,心裡有點不得勁兒,不過還是小聲地安慰道:“姑姑,放心,皇上身體一向很康健,他一定能挺過去的,他捨不得扔下您的。”
皇太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清嫵的手,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道:“清嫵,福臨最捨不得的是你,你好好的照顧他,他一定能好的,你可能答應我?”
清嫵手生疼,很想頂撞道:“福臨的生死和她有什麼關係?要是福臨救不回來,是不是就是她的責任,她就該殉葬了是不是?”
不過一抬頭看到皇太后滿頭的白髮,焦急哀求的眼神,只好點點頭,道:“是,我會盡力的。”
皇太后好似有了精神支柱,道:“好,好,清嫵,你放心,等皇上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清嫵勉強笑道:“姑姑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反正答應都答應了,又何必在乎多說幾句漂亮的安慰話呢。
皇太后坐在順治身邊,拉著清嫵的手放在他手裡,道:“福臨,你快點好起來,清嫵還這麼年輕,你就忍心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度過下半輩子嗎?”
清嫵很想說,我可以。不過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老實地閉嘴吧。
皇太后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就好像她說完,順治就能醒來一樣。
作為背景板和工具人的清嫵又困又累,站著就能睡著了,為了轉移注意力,她盯著順治看。
其實她對院判的話還是要打一些折扣的,總覺得這一切都是順治搞的鬼。
他會那麼容易就死了嗎?俗話說禍害遺千年,以他渣子的程度,他可以活萬年。
但是轉念一想,咳血應該是肺部上有毛病了,可別咳成肺癆。這病在現代能治,在古代可是一個絕症。
不過這廝手心倒是挺暖和的,也許沒有那麼嚴重?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順治睜開了眼睛。
皇太后激動道:“福臨,可好些了?”
清嫵順勢抽出手。
順治也不在意,笑了笑,道:“皇額娘放心,兒子沒事。讓皇額娘擔心,是兒子的不是。現在兒子醒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