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輔好似沒有察覺洛林對他的提防,對順治笑道:“主子,您是想皇后娘娘了吧,想當初剛成婚的時候,你還說要廢后呢。”
“那個時候奴才還說您和皇后娘娘站在一起就是天生一對的璧人,您還不相信。”
順治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道:“世事難料,人真的不到最後一刻,永遠無法預測未來的事情。”
他也沒有想到會喜歡上清嫵,以為只是興趣,好奇,誰知漸漸地卻放在了心裡。
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以至於他先前根本就不願意承認,要是承認,不就也是承認多爾袞的眼光是對的嗎?
可是人的心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不管他承不承認,它就在那裡。
它支配著他的情緒,看到她,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也支配著他的眼睛,讓他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即便她的話,她的行動讓它疼,可是仍舊無法改變它的想法。
他能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重新贏得她的心呢?
她的傷痛那麼深,他不知道怎麼才能撫平它,撫慰她。
她甚至無法忍受他的靠近,那種嘔吐的味道好似還縈繞在鼻尖,訴說著她的厭惡,他的難堪。
嘔,他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吐起來這麼難受啊,那她的痛又該如何的撕心裂肺?
吳良輔慌張地叫道:“皇上您怎麼啦?你別嚇唬奴才呀,怎麼臉這麼白?”
洛林聽到動靜,把花一扔,幾步就過來了。
順治還在吐。
洛林道:“主子喝得太多了,腸胃很不舒服,趕快得回去喝醒酒湯醒酒。”
吳良輔瞪他:“你怎麼還是這麼粗心?皇上吐到這麼厲害,你再把他顛著著回院子,不怕身體變得更壞嗎?”
“不如就近找個院子,先給主子喝點水,漱漱口,再說其它。”
洛林只好同意,然後園子不遠處就有個院子,還開著燈,想必是有人的。
吳良輔急道:“就那裡,快背上主子,走啊。”
走到門口,洛林才發現這竟然是董鄂氏的院子,先前黑燈瞎火,又急又忙,他竟然沒有發現。
他轉身要走,誰知順治嘔的一聲又吐了,頓時吸引了屋裡的人。
開門的是董鄂氏的貼身宮女玉蓮。
她驚訝的看著他們:“這,主子,您快過來看,皇上暈倒了。”
洛林看走不了了,只好道:“玉蓮姑娘,主子沒有暈倒,是醉倒了,麻煩你給熬一碗醒酒湯吧。”
他決定醒了酒就揹著順治走。
董鄂氏走了出來,錯愕道:“怎麼醉得這樣厲害?玉蓮快去,醉久了,對身體可不好。”
喝得太多喝死了的人可不在少數。
洛林自是知道厲害,才不敢走的。他隨意指了一個別院的小太監,讓他跟著玉蓮去熬醒酒湯。
小太監立即跟了上去。
吳良輔扶著順治放在軟榻上,道:“洛林,主子需要換個衣裳吧。”
順治終於吐完了,聞了聞身上,嫌棄道:“朕要更衣。”
然後迷惑地看著董鄂氏,咦?是清嫵嗎。不對?清嫵怎麼會來?
不管,先換衣服。
說完搖晃著要進去。
洛林攔住順治,道:“主子,這不是您的院子。”
順治看了看周圍的擺設,道:“對,這是皇后的院子,你看,那些擺件都是皇后喜歡的。”
洛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驚訝地瞪大眼睛:竟然還真和皇后喜歡的東西差不多,不過卻不是皇后的東西。
再看看董鄂氏,也一反以前總是淡色淺色的衣服型別,而穿著正紅色的旗袍,裝飾打扮都有幾分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