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可能,孫月瑩的爸爸受了重傷正在住院,家裡一個主事的都沒有。這個時候莫傑西想毀婚,直接毀就是了,誰還能攔得住他,犯得著殺人嗎?又沒領證,也不存在財產分割問題,沒必要。”
齊娜聽了也點頭:“這事兒真蹊蹺。這個姓莫的我記得以前好像追過你啊,怎麼又跟孫月瑩好上了,是家族聯姻吧?”
趙惜月點頭。
“這麼說他們之間沒什麼感情?”
“嗯。”
“那他怎麼三更半夜在人家家裡不走呢?”
這話說到了重點,趙惜月心頭一顫。所以那晚莫傑西是在孫月瑩家過夜?可即便這樣,凌晨時分為什麼要走?
這麼一分析,他的嫌疑抖然增大。兩人原本男歡女愛,進行到一半爭執起來,莫傑西一時衝動殺了人,然後匆忙離開。
趙惜月瞬間一個頭兩個大,連帶對齊娜都有點懶於應付。她給許哲打電話,卻沒能打通,煩燥地把手機往沙發裡一扔,一屁股坐齊娜身邊。
齊娜就擠過來跟她小聲嘀咕:“沒事兒,聽說那個姓莫的家裡有錢,多大的事肯定都能擺平,你別替他操心。我聽謝志的意思,這事兒還沒到板上釘釘的程度。”
趙惜月聽她開口謝志閉口謝志的,忍不住問了句:“你們怎麼回事,又在一起了?”
齊娜臉一紅,嘴硬道:“沒有。他老找藉口來看丟丟,我攔了幾次可總有失誤的時候,被他混進家裡來,就坐一起聊聊囉。”
她這麼說,就代表兩人肯定有戲。趙惜月多瞭解齊娜,當下也懶得拆穿她。能成一對是一對,總比都散了得好。
那天齊娜在家裡待挺長時間,臨走時還一直安慰她:“別瞎操心,搞不好人家當事人都不當一回事兒。有錢,請個好律師,官司分分打贏。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惜月還真覺得自己有一堆爛事兒要操心。
晚上許哲回來後,趙惜月第一時間向他打聽這個事兒。許哲表情十分凝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低了幾分:“現在警方懷疑傑西殺人,他這會兒還在拘留所裡。”
“這麼嚴重?我還以為他們家可以……”
“當然有在為他活動,但殺人大罪,不是隨便說兩句就可以放人的。”
“你見著他了嗎?”
“見了一面。”
“他怎麼說?”
“他說他沒罪。”
“聽說有鄰居聽到槍響,又查到槍響沒多久他從孫月瑩家離開,這怎麼回事兒?”
許哲看她一眼:“你知道得不比我少。”
“齊娜說的,她聽謝志說的。你應該比我知道得更多,莫傑西怎麼說,他真留孫月瑩家過夜了?”
“沒有,他說他和孫月瑩吃過晚飯送她回家,只在她家待了一會兒就走了。走的時候大概是九點左右。孫月瑩的死亡時間目前確定是在凌晨十二點半左右,那時候他早就走了。”
“那錄影是怎麼回事兒?”
“還記得你從前那樁事情嗎,劉芒是怎麼死的?”
趙惜月臉色一變,突然明白過來。劉芒死的時候她明明不在,可監控錄象上卻顯示她在。現代技術神乎其神,可以把一個本不在畫面上的人弄上去。這麼說起來,莫傑西離開時的錄影時間,想要更改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跟她當年被陷害的手法如出一轍。
劉芒的事兒,孫月瑩親口承認是她派人所為。現在她死了,居然又出現同樣的手法,那隻能證明會長真的有準備別的棋子來對付霍家。
即便她想反水,那個人一天不揪出來,霍家依舊一天沒好日子過。趙惜月看著許哲清秀的臉,很多話忍不住想要一口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