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太久了,她真的很想找個地方傾訴一下。
許哲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異樣,只把她摟進懷裡:“別擔心,傑西那邊的事情我會跟進。如今只能讓他先在裡面待著,吃點苦而已,過兩天再候辦法把他弄出來。”
“裡面條件很不好吧。”
“跟家裡肯定沒法兒比。他從小到大應該頭一回這麼受委屈,見到我的時候氣得臉色都青了。”
想想也是,一個橫慣了的,去了那樣的地方,有力沒地兒使,肯定特別憋曲。趙惜月無比同情他。
許哲輕撫她臉頰:“別想太多,吃飯了嗎?”
“還沒。”
“這時候做有點晚了,這樣叫外賣吧。”
眼見許哲去拿電話,趙惜月拉住他:“再叫幾瓶……酒吧。”
她這會兒特別想醉上一醉。
許哲沒拒絕,徑自到一邊去打電話。大概半個小時後外賣送到,有菜有肉還有飯,不光有啤酒,還有一瓶二鍋頭。
趙惜月有點發愣:“點這個幹嘛?”
“怕你喝啤酒覺得不過癮。傑西的事情我看你嚇得不輕,喝點酒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事後趙惜月知道那晚他點二鍋頭的真相後,氣得破口大罵。不為別的,只為第二天酒醒來的時候,頭疼得都快爆炸了。
趙惜月坐在床頭搖頭晃腦,像是要把那瓶喝了的二鍋頭全都甩出去。可是怎麼甩也甩不掉,滿腦袋都是水,一動連腦漿也跟著亂動。
許哲一早穿戴整洗漱乾淨起身離開,走到她面前照著她的額頭就重重吻了下去,隨即輕聲道:“我出去一下,不一定很快回來,你一個人乖乖的。”
不知道為什麼,許哲走的時候,趙惜月隱隱有點不安。她想不起來昨晚的事情,酒精太厲害,剝奪了她所有的思維,她唯一記得的是,自己端著酒瓶子胡亂灌的樣子,然後……
她身上不疼,沒有滾過床單的跡象。一切看起來都風平浪靜,可她為什麼總有種暴風雨即將襲來的錯覺呢?
那天許哲一整天沒回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開門進來。
他進來是聲音很輕,趙惜月卻還是一下子就醒了。
她如同驚弓之鳥,立馬跳下床來,直接撲進許哲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叫自己安定下來。
許哲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傑西已經從裡面出來了,現在保釋在家。警方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起訴他,他們要找更多的證據,也許會有新的嫌疑犯出現也不一定。”
趙惜月心想會有嗎?監控錄象都讓人做了手腳,顯然對方有備而來,就是要叫莫傑西替自己前黑鍋。
佈置如此周密的人,哪裡會讓人抓住把柄。
趙惜月更關心另一樁事兒:“莫傑西怎麼說?他九點就走了,之後去了哪裡。如果能找到時間證人,對他更有益。”
至於殺死孫月瑩的兇手是誰,趙惜月真沒把握警方能輕易把這個人揪出來。
“他回家。開車回的自己家的別墅,小區錄象有監控到他車子的出入,但不能證明他人就在裡面。畢竟他不止一輛車,這個證據不太有力。”
“那他家沒別人。”
“沒有,那別墅他一個人住,平時白天會有阿姨去,晚上除了他沒別人。”
又像走進了死衚衕,趙惜月不免情緒低落。
“現在怎麼辦,有把握脫罪嗎?”
“警方那邊還沒有百分百的證據。畢竟兇器還沒找到。雖說在孫月瑩家找到傑西的皮屑和毛髮,但他是對方未婚夫,經常出入那裡,找到那些東西不出奇。現在情況是這樣,我們沒有有力的證據洗脫他的嫌疑,但對方同樣無法直接將他定罪。所以我們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