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怎麼不跟他說?”
“說個屁,關他鳥事。”
趙惜月失笑嘆氣。齊娜真是一點兒沒變,還跟從前一樣豪氣。只是這樣一個灑脫的女人,竟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還不叫他知道,實在有些反常。
“你其實還喜歡謝志吧。”
“別噁心我成嗎?誰喜歡一頭豬啊。”
“你就是喜歡他,要不也不會生了孩子不告訴他。不對,你要不喜歡他,根本不會生下這個孩子,就算生了也是扔給他,要不就敲一筆撫養費。你什麼都不做,跟個小說裡的苦情女主角似的一個人養大孩子,還不夠說明問題?”
齊娜眨巴兩下眼睛,盯著趙惜月上下直瞧:“我看你這三年可是變了不少啊。冷靜、理智,氣質也變了,連氣場都強大了,不容易啊。你從前軟成那樣,跟塊水果糖似的,現在準備走女王路線?”
“你要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奮鬥三年,你也這樣。”
這話勾起了齊娜的話頭:“你說你怎麼突然一個人跑國外去了,誰帶你去的?”
“許哲。”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分開了。”
趙惜月搖頭,顯然不願意說。這事兒說不清楚,不是許哲的錯。可說出來會嚇著齊娜。
齊娜卻想歪了:“是不是許哲那混蛋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他挺好的。”
“其實說實話,我也覺得他挺好的。當初有個姓劉的明星死了,我後來聽說好像跟你有點關係,又聽人說許哲花了很大的功夫把這事兒給擺平了,你知道嗎?”
趙惜月不答反問:“殺劉芒的兇手找到了嗎?”
“貌似沒有,也有圈裡傳來傳去。咱們畢竟不算娛樂圈正統,都是道聽途說。不過那事兒怎麼回事,你總要跟我說說吧?”
趙惜月就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說,避開了和她父親有關的那一節,只叫齊娜以為劉芒純粹是個流氓:“……有人弄了假影片陷害我,我當時不得不走。”
“難怪你走得這麼匆忙,連句話都沒給我留。可這事兒早些年就了結了,你怎麼才回來?”
“既然出去一趟,總得混幾天再回來。像你說的,也得賺點外幣啊。”
“那你現在回來幹嘛?”
“工作啊,簽了公司回國發展。”
“哪”
“弘逸。”
齊娜很是吃驚:“又是它家。你怎麼搞的,跟這家有仇還是有冤啊。你是不是想跟許哲重修舊好?”
“不可以嗎?”
“我看難。他身邊有人了你知道的吧,就是個長得挺斯文的女孩子。”
“是不是姓孫?”
“姓什麼我不知道,就是撞見過兩回。在商場裡,看到他們在逛街,還進珠寶店。當初許哲沒看見我,我可是瞧得很清楚。兩人選首飾的樣子,許哲那臉上全是笑,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趙惜月不由想起三年前許哲送自己的那條項鍊了。二十多萬的東西,一次都沒戴過,可惜了。
她看著齊娜,想起從前的那些事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
“你知道我媽現在在哪兒嗎?我找不到她。”
“要我說你也真是太渾了,你出國發展就發展,怎麼連你媽也不說。你媽應該挺好的,剛開始一年我們有通電話,但後來她的手機打不通了。我也找不到她。你們家東西搬走了,房東把房子收了回來,我跟你媽也失去了聯絡。惜月,我知道你肯定有事兒瞞著我,但不管怎麼說,你總得把你媽找回來。”
“嗯,我會找回來,你放心。”
從齊娜這兒找不到人,那就只有最後一個人可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