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連翹楚一進門就衝丈夫發小脾氣:“你剛剛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打量人家姑娘年輕漂亮是不是?那倆眼珠子都移不開了。”
“什麼時候?“
“剛進餐廳那會兒啊。以為我瞧不見是吧。”
孫晉揚就摸著鼻子笑:“你說那個啊。我沒覺得那小姑娘多好看,就是覺得她跟你年輕的時候挺像的。”
“哪像了,別胡說。”
“是挺像的。我頭一回在美國見你,你跟她差不多年紀吧。青春得都快閃瞎我的眼了。我剛剛是想起從前的你來了,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
“看誰不好偏偏看她。”
“怎麼,你認得她?”
連翹楚就把香港派對上的事情說了:“……她就是那個我說的許哲撇下我去照顧的女生。公主抱抱出會場的,交情顯然不一般。”
“難怪你不喜歡她。”
“我女兒的潛在情敵,我能喜歡她嗎?”
“怎麼,又想招許哲做你女婿了,前一陣不是還看不上嘛。”
“不是看不上,是覺得不要上趕著。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女兒喜歡上了,那就要想辦法促成。說句託大的話,以他們倆小時候的感情,要是這些年沒分開的話,現在結婚是妥妥的事情。也不知哪裡突然冒出個野丫頭來,總得防著點。”
“人許哲也有自己的選擇權,你別干涉。”
“沒幹涉,打聽一二總可以吧。知己知彼嘛。”
孫晉揚拿嬌妻簡直沒辦法。但不管怎麼說,他不覺得那個女生叫人討厭。大約是她熟悉的眉眼,讓他不自覺有了股親切感。
也真是奇怪了。他雖家財萬貫,但跟那些生意場上好玩女人的合作人完全不一樣。他這些年來就守著老婆一個,偶爾想起走散的女兒,心裡多少有些鬱結。
除此之外,他再沒有對別的女人上過心。
他母親早亡,父親再婚,妻女和兒子就是他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
可現在他居然跟個愣頭青似的,對個比自己小二十多的女生產生了一絲興趣。
心中不由鈴聲大作,提醒他千萬不要滋生不合適的情緒。好不容易女兒找回來了,正是一家人親近的時候,這會兒要是鬧出花邊新聞,豈不得不償失。
趙惜月沒想到有這麼個人在惦記自己,莫名打了三個噴嚏,還當是著涼了。
吃過飯她和媽媽還有齊娜就去泡溫泉。為防有人打擾,她特意挑了個小池子,就她們三個泡。
進池子前先換上租來的衣服,走出換衣間她正繫帶子呢,迎面竟撞見許哲,身後還跟了兩姑娘。他們也都換上了浴衣,顯然是來泡湯的。
兩女生中一個是霍羽心,另一個……
趙惜月覺得眼熟,努力一想才想起來。這不中午在餐廳撞見的那個,沒什麼表情行動如飄的女子?
她怎麼跟許哲在一塊兒?
趙惜月還在那兒想著,那邊許哲已經領著兩女挑了簾子進到旁邊那間去了。他們似乎沒看見她。
這下子她可有點慌了。這是準備三人同浴的意思?
趙惜月腦子嗡嗡直響,那邊齊娜過來拉她沒能拉動。她突然轉身衝她道:“齊娜,幫我照看一下我媽,我去去就來。”
說完她挑簾進了許哲他們那一間。
進去一看人已經不見了,前頭小間裡站了個女服務生,伸手問她要牌子。
她把付錢領的牌子遞過去,對方就衝她笑,給她指了個方向。
趙惜月一看左右兩邊的簾子,照她的指示撥開了右邊那條。
一進去就是陣水汽撲面而來,她眨了兩下眼,伸手撥了撥。溫泉池子就在七八米開外,水池上浮起蒸騰的白霧,整個屋子都攏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