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衣服穿上身這麼合身。
趙惜月坐立難安,老是偷偷往許哲身上瞟。說實話他穿白的真的好看,純情如少年一般,那種乾淨通透的味道,就好像燥熱的天氣裡一壺清泉湧過喉頭的感覺。
她記得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說有人天生自帶光圈,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吧。
看了幾下後許哲似乎感受到了她目光,不經意往她這兒一瞥。趙惜月趕緊裝沒事兒人,把視線落到了旁邊。
那邊是謝志,他也正在看自己。兩人目光一觸到,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謝志是知道這件衣服的由來的,卻一直瞞著許哲不說。萬一這小子看出來了,以他“陰險狡詐”“睚眥必報”的性格,自己回頭會有好果子吃?
於是他用目光責備趙惜月:怎麼不藏藏好呢?就應該扔了啊。
趙惜月無奈低下頭去,接受了這無聲的譴責。
於是這頓飯四個人吃得心情各異。
齊娜是情場失意借酒澆愁愁更愁,一個人灌了一整瓶紅酒,最後醉得跟條死魚似的,只知道趴她床上打呼嚕。
趙惜月和謝志是做賊心虛,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秘密。東西吃到嘴裡都不知什麼味兒,有一回謝志犯渾,還把筷子伸進了齊娜的碗裡,被她一記豪氣的巴掌拍在後背上,懵得他差點吐血。
只有許哲,從頭到尾安靜地吃著飯,還時不時誇獎趙惜月幾句。
這個菜不錯,味道很清淡。那個選料好,新鮮又爽口。整得跟美廚比賽似的,他一個人在那兒當評委,底下坐兩個戰戰兢兢等結果的參賽選手。
太煎熬了!
許評委對此相當滿意,冷眼看著這一切。
這兩人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居然敢暗渡陳倉聯起手來對付他,看他回頭怎麼收拾他們。
一頓飯吃到下午三點才散。安頓好齊娜後,趙惜月送兩位男士出門。
謝志轉頭看一眼趙惜月,趁許哲不注意給了她一記自求多福的目光。結果趙惜月回望他一眼,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你才應該燒燒香吧,待會兒回去的路上千萬挺住啊。
謝志一臉灰心喪氣,默默跟著許哲下樓。
車子是他的,他得負責送許哲回家。
到了許家樓下,他終於鬆一口氣。但很快那顆心又提了起來。因為許哲淡淡同他說:“上來喝杯茶吧。”
他以前從不主動請他去他家,這會兒突然獻殷勤,絕對有問題。
謝志想起趙惜月的囑託,決定死扛到底。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總是特別骨感。他才剛進許哲家三分鐘就感受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鬥不過這個男人。
明明年紀比他小,長得也很斯文,可瞧瞧他辦的那些個事兒。他還算是人嗎?
謝志走出許哲家的時候,心裡不住罵:簡直禽獸!
居然威脅要拿刀割他的生殖器,謝志氣得七竅生煙。立馬一個電話打給趙惜月,將許哲的“暴行”痛斥一番,末了抱歉地道:“對不起惜月,我沒能頂住,辜負了黨和人民對我的期望。”
趙惜月算算時間才不過一個小時,這傢伙在許哲的“淫威”下居然只堅持了六十分鐘!
於是她幽怨地道:“那你就自絕於黨和人民吧。”
掛了電話後,她開始琢磨這事兒該怎麼辦。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工作按時完成保質保量,不做了也提前打招呼了,既沒多拿他錢也沒偷懶耍猾,其實她是一個很合格的阿姨。
於是她又想,那她為什麼要心虛呢?她就應該挺直腰板和他平視才是啊。
趙惜月回到房裡,看到睡得人事不醒的齊娜,心裡忍不住抱怨了她幾句。
全是她多事惹出來的,幹嘛非得拿那件襯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