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越來越覺得她有點與眾不同。
一般女生跟男生相處,說的最多的無非是,改天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們去哪裡玩吧,我們一起逛街吧。她倒好,一開口就是,改天我們打一架吧。
是因為父親早逝母親體弱,需要她來撐起一個家的緣故嗎?
司機很快就來了,到了門口打許哲電話。許哲親自送趙惜月下樓,看著她上了自家的車,這才轉身回病房。
趙惜月隔著玻璃看他清瘦的身影,突然有點小感動。他那麼紳士,那鑰匙圈就給他吧。
然後她又想起剛才許哲說過的話,“現在你把它給我,咱倆的事兒就算兩清了。”
兩清什麼啊,說得好像她真欠了他什麼似的。
跟許哲談話,一不小心就叫他帶溝裡去了。
許哲家的司機很安靜,雖對這姑娘很好奇,一路上卻沒搭話。車子平穩地開在路上,趙惜月舒服地靠在後排座椅上,漸漸的竟有了幾分睡意。
於是她沒有留意到,車子在某個路口轉彎時,一個從便利店走出來的男人目光一閃,盯住了他們的車。
莫傑西今天本來跟朋友出來玩,結果來了個掃興的人,他嫌煩扔下一堆人先出來,一個人踱到旁邊的便利店買菸。
出來時正在那兒點菸,看到前面許哲家的車一閃而過,當時皺起眉頭。
那是專為許哲準備的車,平日裡他不坐就不開。今天他這是要去哪兒?
莫傑西跳上路邊自己的跑車,一路尾隨著那輛車,直到進入一個有點年頭的老舊小區,眼看著趙惜月從車裡走下來,他便也跟著下車。
趙惜月正彎下腰跟許哲的司機道謝,冷不防旁邊躥出個人來,一把抓著她的胳膊,扯得她一個趔趄。
身體立馬做出自然反應,趙惜月下意識就去擰他手腕,不料對方身手在她之上,力氣也遠勝於她,她非但沒能掙脫,反倒被鉗制得更緊。
於是她心裡大叫不妙。
司機一見這情形就下車來,結果突然愣住了:“莫少爺?”
趙惜月一抬頭,認出是莫傑西,當下就頭痛起來。怎麼又碰上這個渾世魔王了,他屬牛皮糖的嗎?
莫傑西皮笑肉不笑,衝司機道:“你回去吧,我找趙小姐有點事情。你要不放心就跟姓許的說。不過他現在在住院,要為這事兒跑出醫院,回頭霍先生霍太太肯定不高興。”
這是在威脅司機了。
趙惜月心想這人簡直無恥到家了。她趁對方不注意用力踩了他的腳,然後狠狠將他推開,轉身就要上樓。
莫傑西也不追,悠悠說了句:“原來你家住這兒啊。”
趙惜月腳步一滯,心裡十分懊惱。怎麼就被他纏上了呢,他到底想幹嘛。
她重新走回來,忍著怒意道:“莫先生,你有事兒嗎?”
“有事兒,不過不大。你讓他回去我就跟你說。”
說著他指指那司機。
趙惜月無奈,只能衝司機笑笑:“您先回去吧,挺晚了。”
“趙小姐,你一個人不安全。”
“你留下也沒有用,他對付我們兩個綽綽有餘。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要真怎麼樣你也攔不住。回去吧。”
她本能地覺得莫傑西不會傷她。以他那樣的勢力背景,要真想朝她下手,許哲得派專業保鏢來才行。
上回電影院擄了她走,也就請她喝點東西。大概是紅日酒吧那一次切掉的手指起了作用,大半年了他也沒胡來。
司機有點猶豫,最後在莫傑西的逼視下上了車。不過他還算有良心,掙扎了半天到底還是給許哲去了個電話。不過那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許哲接到電話後沒說什麼,只回了一句“知